一轉頭, 她卻差點尖叫出聲,自己盼著回來的人不就睡在她身邊嘛, 而且他一身西裝和衣而睡。
怎麼回事?聞祈這麼一個潔癖的人,居然沒換衣服就直接睡著了?而且現在已經早上7點了,過了他晨跑的時間了,他還沒有醒。
陸蔓蔓覺得匪夷所思,低頭她感覺自己的手裡正拽著什麼布料沒放手,隨即她看到了——那是聞祈外套底下身上穿著的白襯衫下擺。
天啊!陸蔓蔓放開聞祈的衣服,欲哭無淚,莫非自己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睡著以後,是又對聞祈干出了什麼事情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陸蔓蔓伸手撫向自己的額頭,昨天晚上,她夢到有人在她額頭落下了一個吻,那個吻很輕,似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羽毛,充滿憐惜。
「唔……」聞祈似乎是聽到她起床的聲音,被驚醒了,好看的墨眉皺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睛。
陸蔓蔓轉頭看著他,臉頰不由的潮紅了幾分,現在再次見到聞祈她總有些不真實感,雖說只分別了幾天,可是她卻覺得像分開了好久好久一般。
「怎麼,不認識我了?」聞祈緩緩坐起身來,一雙黑眸鎖住她,低聲問了她一句。
陸蔓蔓趕忙撇過頭去,耳根全紅了:「認識啊,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她的內心很想尖叫,現在何止是認識啊,而且她還在聞祈面前丟了個大臉,高開叉旗袍也穿了,還教授了對方一些不可說的知識。
「咳咳!」一陣咳嗽聲兀然從她耳旁傳來,陸蔓蔓驚訝的轉頭看去,是聞祈在咳嗽,他將拳放在唇旁,看起來身體有些難受,臉色也不正常的紅了起來。
陸蔓蔓驚了,趕忙湊近他,向他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離我遠點,可能是感冒。」聞祈卻迅速站起身來,轉過頭去背對著她,將距離拉的離她極遠。
陸蔓蔓擔心極了,向聞祈問出了口:「怎麼會感冒?是不是因為你昨天和衣而睡,沒蓋被子所以被凍到了?現在馬上快初秋了,天氣也涼。」
「有這個可能……」聞祈的聲音啞了幾分,帶有鼻音的喘息,這場感冒聽起來並不輕。
陸蔓蔓也迅速下了床,仰頭看著面前的聞祈,質問了他一句:「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好好換睡衣,蓋被子睡?」
「你真的不記得,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嗎?」聞祈低頭問了她一句。
陸蔓蔓瞬間慌了神,她就知道她自己昨天晚上肯定對聞祈干出了什麼罪行,她立刻向聞祈問道:「我昨天做了什麼?」
「某人做了噩夢,拉著我的衣服不願意放手。」聞祈的黑眸鎖住她,將陸蔓蔓的罪行昭告給了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