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電視台採訪時,陸蔓蔓記得,聞祈回答白心蕊時也這樣說過,原來這並不是他的藉口,而是真的。這樣一想,陸蔓蔓心裡更覺得有些不好受。如果他才華橫溢,天分極高,卻又並不能很好記住別人的臉,在別人眼裡豈不是會更顯冷癖,孤傲?
聞祈對陸明誠點了點頭:「超過三年以上不見面的人,就很難記得樣貌了。」
「難怪你剛才認不出我,這是真不能怪你了。」陸明誠若有所思,對聞祈說道。
此刻,陸蔓蔓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聞祈既然根本不記得以前的她長什麼樣子的話,其實她也不必廢這麼大功夫來瞞著聞祈呀。
陸明誠似乎注意到了陸蔓蔓如釋重負的表情,於是接著對聞祈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你那時候是不是覺得我那個表妹對你很有禮貌啊?我跟你說,那都是假象!」
陸明誠的話剛落,陸蔓蔓就把聞祈的外套掉到了地上,聞祈彎身去撿,她立即露出那張漲的通紅的臉,對他哥做了個噶脖子的手勢,並且惡狠狠的用嘴型警告了他哥一句:「不許說我壞話,不然回家等著瞧!」
陸明誠卻幸災樂禍的看著她,似乎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裡。
「醒了嗎?」聞祈將手裡的外套仔仔細細的拍了拍,把地上沾到的所有灰塵都拍乾淨了,轉身望向身邊座位上的陸蔓蔓,卻看到對方仍然睡的很香,於是把手裡的外套又蓋在了她身上。
聞祈轉頭看向陸明誠,疑惑的問了一句:「為什麼說是假象啊?」
「因為她經常等你上完課以後跟我吐槽你,背後說你是個悶葫蘆,化不開的大冰塊,跟你待在一起覺得整個房間從夏天變成零下,讓她直接石化冰凍了……」陸明誠毫不留情的把陸蔓蔓曾經對他的吐槽全部說了出來,說給聞祈聽。
聞祈的表情多了些變化:「看來你那個表妹表面乖巧,實際很叛逆,沒有誤入歧途就很不錯了。」
「對對對,多虧你當時引導她,不愧是能做教授的人,引導她很及時!」聽到聞祈的話,陸明誠笑出了聲來,趕忙附和著聞祈說道,甚至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陸蔓蔓忍無可忍,再也不裝睡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紅著耳朵對聞祈說了一句:「老公,我們唐氏檢查報告是不是到時間出來了?我們現在去取吧?」
「醒了,剛才是不是累著了?差不多是到時間了,走吧!」聞祈看到她恢復了精神,眸中多了些喜悅,高大的身影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機械錶。
陸明誠也站起了身來,裝作不認識陸蔓蔓,對她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聞夫人,你好呀!」
「老公,這個人是誰啊?看著好油膩啊!看見他我孕反可能會犯,我們還是趕緊去拿報告吧!」陸蔓蔓白了她哥一眼,對聞祈嫌惡的說道,以表示自己對陸明誠剛才背後說她壞話的以牙還牙。
陸明誠聽了她的話,低下頭去,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已經得逞,憋笑憋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