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對你來說,我依舊是特殊的?
這樣的你,怎麼會讓另外一個人取代我的位置?
「別激怒他。」腦海里希爾瓦娜斯突然開口。
千里一僵,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被希爾瓦娜斯看到,就算她對這方面的事情反應很遲鈍,也不由自主地不想面對。
希爾瓦娜斯只是在客觀地給她建議:「他現在的情緒不對,讓他平靜下來。」
「他怎麼了?」千里心下一緊。
「不確定,你先讓他平靜下來。」
千里偏過頭想要尋找喘息的機會,言綱卻認為她試圖逃開,反而加重了力道。
千里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她閉上了眼睛,聽從希爾瓦娜斯的建議放棄了掙扎,放縱著沢田綱吉的一切動作。
她沒有想過她和沢田綱吉的第一個吻是這樣的,充滿了不應該存在於沢田綱吉身上的戾氣,不帶任何溫情。
她的順從似乎取悅了沢田綱吉,他的動作慢慢地溫柔了下來。
他開始啄吻她的唇瓣,一點一點地順著脖子往下,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衣服時,千里終於開口了:「阿綱,你真的要繼續嗎?」
千里的聲音里沒有多少的憤怒殘存,從她的角度看不到沢田綱吉的表情。
她又將視線移開,看向了高高的拱頂。彭格列總部是擁有百年歷史的城堡,沢田綱吉的房間正好是在正中間的位置,有著歐式建築最為獨特的拱頂。上面繁複的花紋精雕細琢,看得人眼暈。
千里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再次問道:「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去了,阿綱,我不想你後悔。」
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聲音里居然帶上了安撫的溫柔。
月光透過紗窗不真切地灑入房間內,照射在兩人身上,兩個人的表情都不太真切。
明滅間,一直以來的兩人的關係似乎出現了顛倒,偏激不安的那一個,和安撫縱容的那一個交換了位置。
沢田綱吉的手停在了那裡,他如同被什麼東西堵塞中的腦海就像是中了一記悶錘,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他才漸漸地感覺到意識回籠,腦海清明起來。
千里的聲音就像是拉住他理智的那根弦,驅散了那些奇怪的思緒。
沢田綱吉金紅色的眼睛一點點的褪去了顏色,恢復成了原本的棕色。他茫然四顧,低頭,沢田綱吉震驚地看著衣衫不整的千里。
比起上一次,千里這一次傷的更重。白蘭惡意留下來的傷口上又密密麻麻疊加了一層新的,淤青,擦傷,咬痕……
沢田綱吉渾身都在顫抖,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麼。
他急促又慌亂的拿起被子給千里蓋上,觸到她皮膚時,他更是抖得差點拿不穩。
沢田綱吉從未這樣恨過自己。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他不能和千里在一起,可是看到千里和別人在一起,他又因為失控,做出這樣的事情。
進退無路。
從未有過的崩潰襲上心頭,沢田綱吉的動作慢慢地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