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沢田綱吉不在里世界而是身處普通人的世界裡,一定身邊早已環繞起各種各樣的女孩子了吧。
沢田綱吉俯首和千里對視。
眼前的女孩子沒有不愉快或者賭氣的成分,她對他的眷戀、信任、親近從各種肢體語言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的,她也在認真地經營著她的下一段感情,遲緩又無法逆轉地從對他無望的感情中抽身而出。
這樣很好。
沢田綱吉想。
他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在那一天來臨之前,能看到千里和身邊的同伴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也無憾了。
然而人如果可以一直保持理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上演。
沢田千里對於他的意義又有誰能知道呢?
他拼盡了一切想要改變她的結局,改變的代價卻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失去。
何其不公。
所有的痛苦、隱忍、不甘……以及恨意匯聚到心底,身體徐徐升騰起些微的灼熱感——這是言綱要出現前的徵兆。
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沢田綱吉拼盡全力壓下了那股奔騰的情緒,最終只是輕輕地說:「你還未成年,你知道吧,千里?」
「……你們都想哪去了?」千里抽了抽嘴角:「白蘭現在傷得真的很重,沒人看著第二天就能上頭條的地步。我照顧他一下罷了,你回去後也記得讓他們別造謠。」
千里竭力維持著尋常的態度。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避免沢田綱吉因為情緒波動進入言綱狀態,就怕刺激到沢田綱吉一星半點。
「好啦……」
千里心底又開始密密麻麻酸痛起來,沢田綱吉這副被拋棄了的小兔子的模樣,讓她根本沒辦法轉身離開。
千里上前兩步,勾住沢田綱吉的小拇指,她靠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上,就像他們以前那樣,晃了晃他。
「先回去吧?我就照顧他一下,等他傷好了就回去,很快的。」
沢田綱吉揉了揉千里的頭髮,又將她摁在了懷中。
他身上帶著寒氣,千里下意識地回抱住他,想幫他暖一暖。
半晌,沢田綱吉才說:「進去吧,需要什麼告訴我。不要太累了,你的身體沒有好全。」
.
白蘭的傷勢是真的很重,千里竭盡全力也只堪堪地讓他脫離生命危險。他背後的兩道巨大傷口還在流著血。不過下去拿個東西的功夫,千里回來時,白蘭的面色已然再次回歸了慘白。
千里再次給他輸送晴屬性,配合著沢田綱吉送來的藥物,又是一個小時過去,白蘭的狀態才穩定了下來。
白蘭還有心情和她聊天:「是蛋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