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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你……」房間內,山本武看著千里死氣沉沉地坐在床上,上前兩步幫她拿下了身側的死神。
握住死神時,他眼角餘光看見刀鞘上還未擦拭乾淨的血跡,禁不住想教訓她。
他們沒有回彭格列,而是千里和白蘭的小別墅。
沢田綱吉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來冷靜,現在讓千里去彭格列,山本擔心晚上沢田綱吉就因為衝動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在請示了Reborn的意思後,山本當機立斷地帶她回了這裡。
千裡面色蒼白,山本武想教訓她的話又收了回去。到底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朋友與妹妹,山本武怎麼可能不心疼?
他起身去浴室里用熱水沖泡了一下毛巾,遞給了千里。
千里無言地接過,一把悶在臉上。
山本嘆息:「殺人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千里吞咽了口口水,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喉嚨一陣干啞。
「武哥,阿綱這次……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會失望嗎?
「無論他怎麼做,他也會先保護你的。」山本武說,他坐到千里身邊,沉吟:「你現在要想清楚的是你為什麼要去殺他們?這是阿綱一定會問的問題。他不會因為你殺人生氣,他只會因為你濫殺無辜而生氣。沒有足夠的理由的話,千里,這次沒人幫得了你。」
「……」
千里比山本武還要清楚這一點。
當看到沢田綱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麼的骯髒。
沢田綱吉的怒火,是因為她的自甘墮落。
「你真是……」山本看她不吭聲,知道她弋花果然沒有什么正當理由。
他蹙眉,一直壓制著的怒火也有再次升騰的趨勢。
本想教訓幾句,可看千里如今這模樣,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守著你。明天我們一起去彭格列,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和阿綱當面說。」
除了沢田綱吉和Reborn,山本武是照顧千里最多的人了,心中再生氣,他還是心軟地安慰了下:「我們都在,阿綱真的要罰你,我們會勸著點的。」
「不用。」千里喃喃自語:「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夜裡,白蘭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