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半趴在床上,沢田綱吉力道適中地為她按摩腿部神經肌肉,千里時不時就要「嘶」上兩聲。
「輕點啊,這又不是豬肉!」千里蹬了下腿。
沢田綱吉無語地將她翹起來的腿摁下去:「別撒嬌了啊,幫你摁就不錯了,還那麼多意見。」
這要是以前,千里絕對要開始哼哼唧唧地抱怨什麼「還不是你害的」之類的話,不過她能長那麼大,就是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故意找揍氣人的時候除外),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能用來當藉口的存在。
她要是敢這樣說,沢田綱吉絕對當場問她「那你是又覺得自己沒錯了嗎?」
……哇簡直是自尋死路!
「哼。」千里索性抓著枕頭埋住了臉。
這種不適感不是單純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種酸楚,就像是麻痹的神經要強行挪動一般,讓人條件反射地想要阻止。
她只能極力忍耐,時不時因為無法忍受而痛叫兩聲。
沢田綱吉的手力道很大,控制的她動彈不得。
漸漸的,沢田綱吉的眸色加深。
眼前幾乎是由他親手養大的女孩,是他全部心血的澆灌。他從小到大沒有什麼堅持地太久的興趣愛好,除了她……他日日夜夜看著她,見證她從一個內斂沉默的小女孩,變成了如今這個會哭會笑會撒嬌會耍賴的……女人。
她是他這輩子最成功的寶貝。
眼前的人身材凹凸有型,此刻慵懶地躺在床上毫無防備,時不時如同小貓般哼唧兩聲,緊皺的眉頭和額頭細密的汗水,就像是在受到了什麼酷刑一般。
沢田千里的美麗足以讓她可以輕易地征服每一個男人,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被彭格列重重保護,卻不知道彭格列里也充滿了覬覦她的毒蛇。
他又何嘗不是毒蛇之一?
沢田綱吉想,就算他想要做什麼事情,沢田千里也會反抗,卻絕對不會太激烈……曾經他做過,沢田千里說的卻是「我不想你後悔」。
她就是這樣的,萬事以他中心,哪怕沢田綱吉對她做出再如何過分的事情,只要沢田綱吉不後悔,千里再如何抗拒,也會選擇接受。
沢田綱吉的視線下移,定格在了她被纏滿繃帶的雙膝上,呼吸一重。
他對沢田千里的愛在這些年的隱忍下,早已扭曲到……他不敢讓沢田千里知道的地步。
六道骸說的沒錯,他看著沢田千里的時候,一些黑暗的情緒並不是屬於「保護者」應該有的;沢田千里也說過,他所有的黑暗面其實都在通過掌控沢田千里在發泄。
他想要虐待她,凌-辱她,在她的身上盡情地傾瀉這些年那隱忍到令他崩潰的感情,發泄不得不看她和另一個人牽手走入教堂的痛苦,將所有的惡意全部通過疼痛加諸在她的每一處。
光是想到被他捧在手心裡的、高傲的沢田千里在被他用最惡劣的手段折磨玩弄時會露出的表情,沢田綱吉就……
「……阿綱?」千里充滿疑惑的聲音冷不防地打斷了他的思緒。
「……」沢田綱吉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了?」千里不確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