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挑眉,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希爾瓦娜斯面色不動,陳述般地指出事實:「千里,你無法與我抗衡。」
千里勾唇,在希爾瓦娜斯冷漠地像在注視陌生人的視線下,刀尖反轉,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白蘭笑容緩緩一滯。
錯覺一般,希瓦的眉心極快地蹙了一下眉。
再度看去時,她還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
「何必做選擇?」千里漠然:「心知肚明的結果罷了。」
很小很小的時候,千里就懂得弱小是原罪這個道理,強者面前,何來公平?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世界基本法則。
所以,無論是她被別人殺,還是她殺了別人,她都貫徹著這套理論,也沒有負罪感。
可是,眼前的兩個人不一樣。
他們一個是她曾經的未婚夫,為了救她的母親命懸一線;他們各自捧著少得可憐的真心在寒風中取暖,小心翼翼地彼此靠近;
另一個是在她心中和沢田綱吉不相上下的存在,她們知道對方最痛苦的回憶,明白對方的執著和戾氣,經歷了對方所有的殘忍與溫柔。
她這輩子只對三個人主動付出了真心,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和他們有關,她才延伸了她的感情。
而這三人中的兩位,如今都站在了她的對面,談及她的生命時,和談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無二。
「白蘭,這會是你的選擇吧。」千里問。
白蘭沒有立刻回答——謝天謝地,千里諷刺地想,看來她這個前未婚妻在白蘭心中還是有地位的。
許久,白蘭才答:「千里醬,人家還以為你是想抗爭一下呢,你不是那麼容易赴死的人哦~」
「你逃避了我的問題。」千里沒有搭理他的話,再次重複了她的問題:「白蘭·傑索,這會是你的選擇,對嗎?」
白蘭終於收齊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他的眸色加深,面上隱隱浮現出危險的神色才。
他眯起了眼,一言不發。
千里又笑了下,她再也沒有給希爾瓦娜斯一個眼神。
她聽過一句話,叫什麼來著?
千里努力地回想——是了,愛之深,責之切。
初次聽到這句話時,她嗤之以鼻。
她深愛著沢田綱吉,沢田綱吉犯錯和其他人犯錯能一樣麼?她可以原諒別人的話,怎麼會不能原諒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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