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緩了呼吸, 平復身體在對方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在叫囂著危險的本能。
這個男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絕對不會傷害她的人。
……
千里清醒過來時已是深夜。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習慣性地看向床頭櫃的電子鐘,結果剛一動作, 疼痛前赴後繼而來,迫不及待地召喚回她的全部神智。
「嘶——」千里吸了口冷氣,遲鈍地回憶起睡前的事情。
手腕、腰間、大腿到處都有淤青,咬痕隨處可見,後面是什麼情況千里看不到,但是千里清楚必然也很悽慘。
全身上下的疼痛沒有消減多少,比起這些,更難受的還是難以言喻的酸痛和腫脹。
「還好嗎?」沢田綱吉半心疼半心虛地問。
他清楚他是下了狠手的,他和千里都身負詛咒,與其說是詛咒的影響,倒不如說是他心中本來就有這些念頭,詛咒只是催動了他去執行。
到最後時,他知道那是一場純粹的凌虐。
此時看她蹙眉抽氣,沢田綱吉越發心虛。
「我的BOSS大人,誰被別人翻來覆去搞都不會好。」千里靠在他懷中,深深地吸了口對方身上的氣息,是她喜歡的櫻花沐浴露。
兩人開始前洗了個澡,結束後她是被沢田綱吉抱過去的,兩人的氣息彼此交融,就像是一個整體。
奢求了十幾年的妄想一朝成真,千里第一次知道她居然可以如此的……開心。
她衝著臉紅的沢田綱吉翻了個白眼。
……她當然也難得有作為正常人類的羞恥心的,誰被那樣玩都會不想見人,可是看到沢田綱吉比她更害羞,她就很微妙的反而沒那麼沒臉見人了。
「咳。」沢田綱吉乾咳了聲,不用猜都知道他在腦補些什麼。
「做的時候不是很會嗎?做完就不好意思了?」千里忍不住笑出聲:「拜託到底是誰挨日啊,你害羞什麼?」
沢田綱吉被她直白的話弄得羞惱起來:「千里!」
千里強忍著笑意,眸光流轉間,溫柔滿溢而出。
沢田綱吉怔住,心底流淌著陣陣酸澀。
溫柔這種情緒第一次如此鮮明地出現在沢田千里的身上。
千里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唇,滿含笑意:「行了不說了,知道你臉皮薄。」
沢田綱吉摁壓住她的後腦,沒有讓她成功退開,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自從希爾瓦娜斯不再折磨沢田綱吉,沢田綱吉就像是個索求無度的人,時時刻刻都在展現對她的占有欲。
好像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