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考試太難,沢田千里也會給他發簡訊,辱罵出卷的白蘭在惡意為難。
還會經常一起下副本,然後坑白蘭幾次,讓白蘭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
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同伴那麼親密,卻也絕對是好朋友。
事情發展到如今這一步,他們都回不去了。
「是……我做不了什麼。」入江正一被對方的話打清醒了,他知道自己這樣貿然闖進來,除了讓白蘭有更多的藉口發難根本沒有別的作用。
他看到了沢田千里最狼狽的時候,只會讓對方更覺羞辱與難堪。
與其如此,不如做點實事。
「是我冒昧了。」他握拳,轉身離開。
切羅貝爾一直在旁邊監視著,入江正一沒有辦法再和千里說更多的話。
等入江正一離開,千里只當房間裡沒有切羅貝爾,徑直地來到床邊坐在躺椅上,披上薄被準備休息。
床榻上亂糟糟的,白蘭臨走前又折騰了她一次,她嫌髒。
切羅貝爾沒有離開,幾步上前恭敬道:「千里小姐,白蘭大人讓您戴上。」
千里看過去,是一個項圈。
「呵呵。」千里冷笑:「隨便。」
切羅貝爾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切羅貝爾上前來,將項圈戴在了千里的脖頸上。
皮膚接觸到項圈的一瞬間,死氣之炎和詛咒同時從體內消失,千里一點也不意外地躺在椅背上,許久未曾感受的虛弱感從體內蔓延著。
她如今只怕是普通人都打不過。
「還有什麼,都拿上來吧。」千里從力量陡然消失的暈眩中回過神來後,發現切羅貝爾還是沒有離開,她厭煩地問。
「白蘭大人說您戴上後可以隨意在密魯菲奧雷內走動,擁有最高權限。」
「哦。」千里冷漠地答。
她不可能離開這個房間,這個房間裡,除了白蘭和幾個伺候的人,別人都進不來。
可一旦她出去了,有些事情就會立刻就傳開。
她想等回去後自己去告訴他們,告訴他們自己很好,不用擔心;而不是在見不到她的情況下,讓武哥他們知道她遭遇了什麼。
「出去,我要休息。」千里命令。
切羅貝爾沒有再停留,聽話地離開了房間。
說到底她們只是白蘭派過來照顧則沢田千里的,如果真的惹得對方不快,白蘭會護誰顯而易見。
千里就真的在躺椅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晚上白蘭回來時,就見小小的一團人影縮在躺椅上。
沢田千里一米七幾,其實不該那麼瘦小,何論對方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觸碰時,總會敏感地試圖躲避。
可是她瘦了很多。
這一年來,她的確經歷了許多事情,許多背叛,哪怕沢田綱吉再如何精心地養著,她還是越發纖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