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鬱悶地抱著自己的雙膝,繼續圍觀六道骸和沢田綱吉的戰鬥。
身體哪都不舒服,項圈又在無時無刻地吸收著她的力量。
看著看著,困意洶湧而上——她被白蘭在浴室里折磨了許久,本來就沒什麼精力了。
說來諷刺,這居然是她這幾周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在六道骸和沢田綱吉的戰場上,在十年前所有人都不認識她的世界中。
再度清醒時,千里茫然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來到了十年前。
……居然還沒回去。
千里蹙眉,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環顧四周,窗明几淨,醫院的消毒水味湧入鼻尖,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卻也不是特別吵鬧。
千里從記憶中提取出了記憶。
這是並盛醫院……
彭格列的人沒有放著她這個陌生人不管,居然也把她帶回來了。
「啊……」千里揉了揉額頭。
「醒了呢。」一道她熟悉到變成鬼都能聽出來的聲音從下方響起。
千里一驚:「老……Reborn先生。」
「你想喊我什麼?」Reborn一躍而起,黑色眼珠里是千里條件反射就想躲避的銳利光芒。
「……老、老先生。」千里胡扯道:「在我那個世界,Reborn是很受人尊重的老先生。」
「撒謊,你是想喊我老師吧。」
「……」
靠,好聰明。
「看來你來自的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未來,平行世界的理論果然是存在的。」Reborn自顧自下了結論:「你是我的學生?蠢綱呢?」
「……也是,我們是師兄妹。」千里放棄了掙扎。
「怪不得你會選擇保護阿綱,那麼,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嗯?」千里訝異地看向Reborn:「我以為你會問我一些問題……」
「沒必要,看上去你更需要幫助。」Reborn說:「夏瑪爾說,你似乎受到了一些……」
他頓了下,哪怕他臉皮厚,面對據說是自己另外一個世界的學生,他難得糾結了下:「性-虐,他還說你體內的能量被壓制了。十年後的情況不太好嗎?」
千裡面色尷尬。
「你的臉色很不好。」Reborn說:「我不相信作為我的學生,阿綱會不保護你,或者說我不保護你;要麼是阿綱和我無能為力,要麼是我們並不知情。十年後,你遭遇了什麼?」
對啊……如果十年前就告知阿綱他們小心白蘭,小心希爾瓦娜斯他們,會不會能改變這一切?
她的存在本來就是時間悖論的一種,誰知道時間悖論會不會再次出現?
抱著微弱的希冀,千里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