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彆扭地點了點頭:「阿綱呢?」
「在開會,密魯菲奧雷白蘭受了重傷,要彭格列給個交代。」
「……!?」
杯子直線滑落,濺起一地的水花。
玻璃的炸裂聲沒能喚醒千里的意識,她瞳孔放大,猝然抬頭:「……重傷?!怎麼可能,我……」
「沒關係。」碧洋琪莫名其妙地摁下激動莫名的千里,安撫道:「不管你離開時發生了什麼,白蘭的確沒死,聽說受了很重的傷。目前,密魯菲奧雷的入江正一要求彭格列在白蘭恢復前不可以對白蘭下手,用於交換你傷害白蘭的代價。」
不,這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可惡!」千里雙目充血,殺意澎湃而出:「可惡。」
「你做的很好了,千里,冷靜!」
「可惡!可惡!」
眼見千里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碧洋琪蹙眉。她當機立斷,拿起鎮靜劑就注射進了千里的脖頸上。
「……」
千里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困意不受控制地充斥整個身體。
她徒勞地瞪大眼:「我要殺了他!」
「好,我們殺了他。」碧洋琪撐住她的身體,溫柔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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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眾人和入江正一做了一筆雙方都不算虧的交易。
入江正一不像白蘭那樣深不可測,他的要求很簡單,在白蘭重傷期間不得對密魯菲奧雷下手——這不是什麼難事,事實上,彭格列目前也不準備開戰。
掛斷通訊後,碧洋琪正好敲門進來。
「老姐你怎麼來了?」獄寺隼人皺眉:「那傢伙怎麼樣了?」
「她醒了。」
「千里醒了?」坐在上首的沢田綱吉驚喜地抬頭,再也沒有方才和入江正一交涉時,身為彭格列首領的難以捉摸。
「對,不過聽說白蘭沒有死,情緒變得非常激烈。我給她打了鎮靜劑,讓她又睡了。」
碧洋琪皺眉,將千里醒來後的錄像發給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看完後,心中不詳的預感再次加重。
千里以前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對於一個人的生死,她是漠然的。
除了殺三浦春那次,他沒見過她如此憎惡一個人,也沒見過她因為沒能殺死別人而這般激動。
白蘭……
沢田綱吉眸底醞釀著風暴。
他壓下了一切情緒,衝著碧洋琪點頭:「辛苦了,我等會過去。」
碧洋琪點頭。
「記得給她準備點補品。」山本武說。
」這傢伙……明明天天都看著她吃東西,怎麼還是瘦那麼多。」獄司抱怨。
「她的壓力太大了。」沢田綱吉心疼地揉了揉眉心:「她要面對太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