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呼吸。
跌倒時,只聽見山本武的聲音,而後不知道是誰將她打橫抱起,大聲地叫著夏瑪爾。
阿綱沒了。
希瓦也沒了。
這不可能。
現狀 X 回憶 X 回頭
千里這是應激反應。
夏瑪爾來了以後迅速給她掛上了吊針, 又打了不會傷害孩子的鎮靜劑,等千里終於緩過來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連雲雀恭彌也坐在不遠處,面若寒霜地盯著她。
接到消息的九代目也趕來了,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愧疚。
「千里,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 但是,你的孩子是彭格列唯一的血脈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九代目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予千里壓力,可是事情已經嚴峻到了這個地步, 他不得不當這個壞人。
沢田綱吉死亡, 沢田千里腹中的孩子就是目前彭格列最後的血脈了。
如果這個血脈斷絕,彭格列將徹底絕後。
「九代目。」Reborn警告道,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九代目說話。
「老師,我沒事。」千里咽了口口水——喉嚨很痛,她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千里伸手摸著小腹。
她沒有嘶聲力竭地崩潰,也沒有痛哭流涕宣洩痛苦,只是虛弱地躺在床上, 語氣很輕, 每一句話都像是消耗著她僅剩的力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願這個女孩子可以盡情地發泄。
「這種結果,我和阿綱早就聊過了。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結局,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在孩子出世前, 我會把我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做好。」
「你在說什麼傻話?」察覺到不妙, 獄寺隼人從悲痛中抽離出來,激動地說:「十代目已經出事了, 你難道也……!十代目不會同意的!」
「他是同意的。」千里平靜地說。
她知道他們都想說什麼,也知道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阻止她的死亡。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死亡才是她的解脫,可是活著的人,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重要之人走向死亡?
.
哪有什麼悲秋傷春的時間?
千里躺在床上,冷靜地思考著目前的情況。
沢田綱吉和希爾瓦娜斯死亡,典獄長情況不明。
第一,是最壞的情況。
典獄長重傷未死,那麼他遲早會回來和白蘭聯手,毀滅這個世界。
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不,白蘭恨她入骨,為了折磨她,說不定會拿同伴們做要挾;只要她一天不死,她的同伴們就可以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