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里不想再和白蘭談這些事了,一切已成定局,白蘭無法收手,千里也絕對不會回頭。
說到底,對於白蘭來說,千里沒有他的計劃重要。
同樣的,對於千里來說,白蘭沒有她的同伴重要。
他們本身就是背道而馳的兩種命運。
白蘭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到了這種時候,千里醬還是認為自己有資格和我平等地提要求嗎?你已經輸了,你只能祈求我對你手下留情。」
「……沒有。」千里語氣中沒有挑釁和嘲諷:「我不會再對你提任何要求了。」
「……」
白蘭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子。
她故意激怒他時,他恨不得掐死對方;
當她提出要求時,他痛恨著對方毫不留情的立場;
當她試圖反抗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可笑的掙扎。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沢田千里用這種語氣說,不會再對他提任何要求的時候。
一種難以描述的空落感讓他竟有些無所適從。
他忍不住惡意道:「那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去參加沢田綱吉的葬禮呢?」
沢田千里果然猝然抬起了頭。
白蘭心情更加惡劣了。
話已出口,白蘭不會收回。
嘛,就當是給這對苦命鴛鴦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好了。
他冷酷地想。
「沢田千里,好好配合兩天后會舉辦婚禮。結束後,我可以送你去日本參加沢田綱吉的葬禮。」
千里張了張嘴,少頃,她一字一頓道:「好。」
白蘭冷笑一聲:「還記得當年我們訂婚時,彭格列給你準備的婚紗嗎?我記得叫「無言」?」
千里不明白白蘭為什麼要提起這事,她其實早就忘了這件婚紗了。
當時白蘭為她準備了另外一件奢華到震驚大眾的婚紗,相比起被眾人追捧的那件,彭格列提供的婚紗一直無人問津。
「那件婚紗,其實不是那位設計師的作品哦。」
沢田千里猜到了一些真相,她眸中染上了震驚。
白蘭道:「沒錯哦,那件婚紗,其實是沢田綱吉親手給你做的呢。聽說他不眠不休做了好久,就是為了能讓你在訂婚時穿上,用來表達他對你無法訴說的愛意……人家知道以後,才非要你穿我送去的那件婚紗呢。千里醬那時候好配合人家,真的把那件「無言」當成廢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