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了你的母親和你戰鬥到最後一刻,你要乖乖的,不要折騰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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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周:
「最近爸爸和媽媽很忙,都沒時間給你錄視頻了。」千里睏倦地躺在床上,要睡不睡:「你的教父教母們都為了我們這個家在外面奔波,所以這次只有媽媽一個人了。」
「你說,我們會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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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周:
「寶寶,你知道嗎?你的爸爸是個英雄,是我們所有人唯一的光明。」
沢田千里看著鏡頭,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為了媽媽,為了這個世界,他飽受折磨,付出了一切,包括他的性命。媽媽必須要為了爸爸、為了其他人去做最後的事情。」
「媽媽一定會讓你平安出生,就算爸爸媽媽不在了,我們的同伴們也會對你很好很好。你不要和你爸爸一樣傻,一定要萬事保護好自己,不要為了別人犧牲一切。」
影像的最後,沢田千里拿下了婚戒。
她看著鏡頭,紅色眼睛中只剩下無盡的深沉。
她做了決定。
「我們會贏的,我一定……一定會殺了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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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六道骸給他們的影像,他同時還給了屬於十年後的他們的容器匣,里面存放著十年後的他們會隨身攜帶的物品。
然而看完跨越了沢田千里長達五個多月的、幾乎每周2次的錄製視頻後,他們失去了去打開容器匣的勇氣。
獄寺隼人抖著手,他以前看過一篇研究,關於人類記憶和情感是否有關的報告。
如果人類失去了記憶,會對以前的親人保留情感嗎?
如果人類突然多了別人的記憶,會對記憶中的人有情感嗎?
他對此嗤之以鼻,他相信情感來源於兩個個體之間的相處,不受記憶的影響。
直到如今。
影像里,他和沢田千里每次見面除了拌嘴還是拌嘴,時不時還會互相坑一下——可是他了解自己。
十年後的他的眼睛,在看著十代目和沢田千里時是帶著對親人的愛的,對他來說,這就是他的親人。
他看向山本武等人時,也流淌著對同伴深深的羈絆與信任。
那是十年後的他願意付出性命去保護的存在。
他的思緒紊亂,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麼了。
——他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