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他們全部成長了起來,讓她跟不上了。
「她們是我的責任, 她們註定會成為我人生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我考慮不了十年後的我還是不是我之類的哲學問題, 我只知道昨天下午她躺在病房裡飽受折磨的時候,我恨不得替她去承受。」
「小春,我要保護她,保護我的孩子, 這個心情遠遠超越了我想回十年前的欲望。我不想逃, 我想為她而戰,請你理解我的選擇。」
如果不是事到臨頭無路可退, 沢田綱吉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那麼大的勇氣。
他握住拳頭,來到十年後的一切恐懼和躊躇都被他拋諸腦後,他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強大。
沢田綱吉認真地承諾:「我很抱歉把你們牽扯進來,無論留在這裡是什麼後果,我一定會平安送你們回去。小春,還有京子,請你們相信我,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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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千里差點母子俱亡的事情從第二天才開始發酵。
十代目已死,九代目生死不明,沢田家光下落不知,沢田千里的孩子是初代僅剩的唯一血脈;如果這個孩子沒有保住,傳承百年的彭格列將正式宣告斷絕。
這件事情在昨天沢田千里宣告病危時就迅速被草壁哲矢傳回了總部,再通過總部傳到了各個緊密合作的盟友處。所有人懸著一顆心等待結果,直到沢田千里確定安全,他們才鬆了口氣繼續部署下一步舉措。
到了今天,沢田綱吉所在的這個基地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
「你們太胡鬧了吧!」最先打電話過來的是居然是同盟家族的迪諾,他面色冷肅,絲毫看不出十年前不靠譜的模樣:「你們到底怎麼搞的?她前三個月都沒出現這種情況!」
沢田綱吉還來不及感受一下見到十年後的迪諾的微妙區別,就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他蔫了。
六道骸和雲雀恭彌冷嘲熱諷了他許久,千里也沒逃過,被罵了一頓……顯而易見的,她作為一個剛從死亡邊緣被拽回來,還懷著孕的妹妹,這兩位哥哥在她無辜的大眼睛下到底沒捨得罵得太狠,最終需只能將怒火全部發泄在沢田綱吉身上。
更不幸的是,當沢田綱吉決定留在這裡,而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也堅決不離開的情況下,他們展開了特訓。
沢田綱吉的老師,毫無意外的是飽含怒火的雲雀恭彌……
此時此刻,他頂著烏青的臉,垂頭喪氣地再接受迪諾的教訓。
「好了,關他什麼事?幹嘛總罵他!」在迪諾面前,千里理直氣壯多了。比起雲雀恭彌和六道骸,迪諾師兄絕對是一個「好欺負」的對象。
「我還沒教訓你呢!」迪諾瞪她:「留一封信就跑去找白蘭,你怎麼就那麼能自作主張?你就是仗著阿綱……」
察覺到自己失言,迪諾停頓了下,繼續訓斥:「跪在密魯菲奧雷門口幾個小時,你怎麼那麼能耐?瓦里安那群瘋子差點跑去發瘋,如果不是九代目,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你孩子要不要了?我們弱到需要你去探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