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地分析:「那麼只可能是第二種,白蘭的身份特殊,那麼是什麼身份能特殊到這種地步?我只能聯想到他是73的大空之一。如此的話,條件不可能局限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六道骸聲音逐漸低沉下來,帶著濃濃的嘲諷:「沢田千里,他的原話應該是,要麼殺了他,要麼殺了十年前的沢田綱吉?或者再加上那個尤尼?」
千里:「我陣痛又開始了,我可能要生了,你要不要先出去?」
六道骸狠狠的給了她一個暴栗,他眸色變深,起身要走:「等著。」
「骸哥!」千里嚇了一跳,顧不上孩子,急忙起身抓住他的手:「骸哥,我不同意!」
六道骸冷睨她:「你最開始做出這個愚蠢的決定時,怎麼沒考慮過我們同不同意?怎麼沒考慮過可能的後果?」
「這是唯一的辦法!」千里緊緊抓著他,不敢鬆開分毫:「白蘭有……」
因為世界的禁言,她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典獄長的事情,只能換了個說話。
「白蘭的力量非比尋常,和希瓦系出同源。這種力量只有希瓦才能打敗,我沒有別的選擇,否則你們都會死的!」
「KUFUFUFU,既然你可以不顧我的想法自作主張,那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想法呢?對我來說,這難道不也是唯一的選擇嗎?」六道骸彎腰,動作溫柔卻不容抗拒地將千里重新摁在枕頭搭起來的靠墊上:「沢田千里,沒有哥哥眼睜睜看著妹妹去死的道理。」
心疼 X 預言 X 活著
相識起, 六道骸面對任何事情都舉重若輕,他深不可測的笑容下隱藏著一顆滴著黑汁的心,調笑間能將敵人玩弄得屁滾尿流。
可說到底, 六道骸也是個人。他遭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對黑手黨充滿惡意與憎恨,好不容易從地獄中爬出來, 成為了他們的同伴, 有了屬於他的羈絆。
千里心下一痛。
是心疼。
她品嘗過太多次的死亡。Mafia的世界中弱肉強食,加之世界意識對她的排斥,她每一次的死亡都是那樣的猝不及防。
等她清醒過來時,一切已成定局結束。
這些年來, 她的同伴們不願意讓她有心理負擔, 一直避免在她面前表現出異樣。
直到這次。
千里第一次等待著已知的死亡的降臨,親眼瞧見了身邊每一個人的痛苦、無奈、崩潰、自責。
這都是她帶給他們的……
她一死了之,他們該怎麼辦?老師他們回來後,又該怎麼辦?
「對不起,骸哥。」千里傾身抱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