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再如何下意識地想要親近他們,也遮掩不了她對他們是一片空白的事實。
她沒有辦法那樣理直氣壯地命弋花令彭格列做什麼,而且萬一恢復記憶,她和沢田綱吉之間真的只是那種掛名夫妻,豈不是更尷尬?
「手冢,沒事吧?」大石秀一郎問。
手冢國光動了動手臂,淡定道:「沒事。」
「你太胡來了!不過是一場練習賽,你……」大石秀一郎鬆了口氣,然後忍不住開始教訓。
「大勢,這場比賽對越前很重要。」手冢打斷了他,他的神色中,有著無法動搖的堅定:「如果我不全力以赴,那麼這場比賽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大石秀一郎的嘴開開合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對不起。」千里突然說。
她沒有說自己在為什麼道歉,大石和手冢卻都聽懂了。
「啊,不,千里,和你沒關系。」大石秀一郎慌亂地開始安撫起千里。
「千里。」手冢也開口道:「醫生說我的傷已經好了。」
千里鬱悶地沒吭聲。
無能為力,和有能力卻不能用是兩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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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哪怕手冢國光不想讓千里有太大的負擔,可是有些事情依舊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千里本來想找龍崎教練聊一下下面的訓練計劃,就聽見辦公室里,手冢國光正在和龍崎教練聊著。
「我不贊同告訴千里。」他認真地說:「這會給她增加不必要的壓力,我會幫真田直接聯繫彭格列,可是不能通過千里。」
「手冢,只有通過千里,這件事情才能成功。為了你的傷,你的祖父也去找了彭格列很多次,都被拒之門外。據我所知,那位沢田先生已經承諾了只要是千里需要,彭格列可以出手。」
「她現在失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和彭格列的關系,我們不能讓她背負這些事情。」
「可是真田一定是走投無路了吧?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不會給你打電話。手冢,這關乎到一條人命。」
兩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他們複雜矛盾的心情顯而易見。
千里推門而入,無視龍崎教練一瞬間的慌亂,望向手冢:「出什麼事了?」
手冢國光:「……」
饒是手冢國光,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龍崎教練很快收拾好情緒,嘆了聲:「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前些時間暈倒,被送入醫院後,確診了格里-巴利綜合症。這是一個急性神經手術,成功率不高,而且哪怕成功了,能繼續打球的希望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