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和京冶第一次那麼感激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多。
千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叔叔,我要和我的同學開個房,但是酒店前台不讓,你過來幫我開一下。」
前台小姐:「……」
井和京冶:「……」
又過了半小時,前台和井和京冶就不敢置信地看著一個穿著僧袍,不著邊際的男人騎著自行車跑了過來。
「真的是青春啊,少女!」男人頂著兩人看不負責任的家長的眼神,從容不迫地對千里笑道:「不愧是你。」
說完,越前南次郎看向已經假笑到嘴角僵硬的前台,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來,開房間!」
前台:「……」
在進入房間前,井和京冶還在垂死掙扎。
「等一下千里,我覺得沒有必要弄到這個程度。」
「少廢話。」千里拽著他死命往裡面拖。
前台小姐:「先生,你你真的是自願的嗎——?」
井和京冶:……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群魔亂舞的場面啊!
眼見已經有不少酒店的客人冒出頭來圍觀,井和京冶痛苦地鬆開了手,如同良家少男認清現實決定出去接客(並不)一般,被千里一把拽進了房間。
下一刻,房間門關上了。
事已至此,井和京冶無可奈何地坐在了房間裡——越前南次郎真的是太不靠譜了!訂的居然還是情趣房間!
他到底為什麼那麼興奮啊!?
「千里,我必須要重申一下,我自認為相識以來除了最開始,我對你一直很真誠。你不能害死我。」
千里瞥他一眼:「那你就乖乖聽話。」
「……我已經很聽話了!」井和京冶疲憊地嘆氣:「有什麼事情不能開誠布公地和沢田先生聊一聊,這樣做有什麼用?」
「我沒有記憶,我不知道怎麼開誠布公。」千里聽他這樣說,煩躁地踢掉鞋子坐在床上:「沢田綱吉那家伙看上去溫柔隨和,實際上根本觸碰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明明可以恢復我的記憶,卻一直不恢復,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聽之任之、百依百順。不碰到他的底線,他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可是碰到底線的結果是什麼你想過嗎?」
「最多就把你殺了吧?還能有什麼?」千里不確定地說。
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到記憶力僅有的關於沢田綱吉的畫面。
啊,不會又打她吧!?
不對啊,沢田綱吉如果真的是家暴男的話,她對他的感覺不應該是那樣的,周圍人的態度也不應該是那樣。
井和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