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練呀~你給他做了幾年巧克力啦?」
千里手上動作不停,腦中回憶著:「不記得了,有記憶的時候就在做了。」
那時她還小,第一次做巧克力時對烹飪一竅不通。在媽媽的幫助下,她花費了一天的時間才做出一個奇奇怪怪形狀的巧克力。
可是媽媽說,這裡面有她的心意,哪怕再丑,也一定是沢田綱吉最喜歡、最鍾愛的。
印象中,那次沢田綱吉的確很喜歡很珍視,收到包裝精巧的巧克力時,小小的他全身上下都在冒著快樂的泡泡。
他小心翼翼地將巧克力珍藏起來,如同保護著重要的寶物,一直到巧克力快壞了,他才依依不捨地吃掉。
從什麼時候起,沢田綱吉不再那麼驚喜了呢?
也記不得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太長了,許多事情都從驚喜變成了習慣。
那份珍惜的心情是不是也會隨著時間,變成了稀疏平常?
千里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正在動作的手停滯在空中。
她發起了呆,思考著她和沢田綱吉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她單方面會認為自己一定是沢田綱吉未來的妻子,而沢田綱吉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就在這時,少年帶著蠱惑語氣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好喜歡他哦~可他現在喜歡上了別人,你會想不想殺了他啊?」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讓千里如墜冰窟。
她倏地偏頭,眼神中隱含煞氣,和依舊笑眯眯的少年四目相對。
這是是一個魔鬼。
他在試圖拉她進入地獄。
千里冷冰冰地回:「不想。」
「哎?為什麼?」少年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虛假得很。
千里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說什麼法律不允許都太虛了,經過方才的試探,眼前的少年明顯也不是個普通人。聰明人之間,不需要說那種蠢到彼此都不屑聽的假話。
事實是,當千里順著對方的問題想象時,她根本沒有辦法往下想。不能傷害沢田綱吉這件事刻入了她的靈魂,僅僅是想到對沢田綱吉做出什麼事情,她都認為無法原諒。
她沉默著繼續手上的動作,避開了這個問題。
少年不介意,喝了一口奶茶後,如同求知寶寶一般又問:「那你願意為了他去死嗎?」
千里淡然地瞥他一眼,只見對方滿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沒有人想死。」
「你逃避了的我的問題哎~我問的是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情況下,你會為了他去死嗎?」
千里將糖倒入巧克力漿液里,平靜地說:「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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