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我更想給他做。」千里說:「你有別人送你巧克力不是嗎?」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沢田綱吉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千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說,有什麼不一樣呢?」千里重複了一遍問題。
在千里的注視下,迷茫逐漸覆蓋住了沢田綱吉的面龐。
千里自嘲一笑:「阿綱,你太自私了。你可以收別人的巧克力,那我也可以送給別人。如果你想收我的,好啊,那請你退回笹川桑和三浦桑的。」
「……這、這不一樣啊。」沢田綱吉呆愣又糾結:「而且收了人家的禮物,怎麼能退回去啊……」
沢田綱吉手足無措,又怕惹千里不高興,又不明白為什麼千里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的茫然慌亂,讓千里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想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也想和沢田綱吉訴說自己的委屈——可她不敢,她只敢這樣旁敲側擊去試探沢田綱吉的態度。
千里不止一次地慶幸自己有自知之明,而不是仗著沢田綱吉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自以為是地去說些胡話。
事實證明,沢田綱吉一直在用行動證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可是和別人是一樣的。
還好我沒有開口。
千里想。
如果她開了口而沢田綱吉拒絕了,他們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她不能承擔這樣的後果。
她寧願現在這樣痛苦、糾結、矛盾,也不會冒一點點和沢田綱吉徹底分開的危險。
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最終,這場交流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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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對千里史無前例地緊密盯梢起來。
上學要跟著,放學要跟著,連課間休息也要跟著。他像是一個被觸碰到了禁區的野獸,前所未有地警惕起來,看得山本武等人都很是無語。
山本武甚至開玩笑地說如果千里真的有了喜歡的人,作為哥哥要理解並尊重才對,怎麼能這樣嚴防死守。
千里也想開了。
她最怕的是失去沢田綱吉,躲避他只會讓事情直接惡化到她最害怕的情況。因此她不再躲避,裝作無事發生似的恢復了和沢田綱吉之前的相處模式。
到底有什麼變了,可能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清楚——不,或許還有沢田綱吉,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他的超直感是作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