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延忽然一笑,點點頭,「確實沒有。」
他伸手接走,撐在方夏頭頂上,自己也能遮住個頭和半個肩膀。
一步一個腳印,趙西延穿的還是在部隊的繫繩高幫馬丁靴,踩進雪裡一點不擔心會透,方夏穿的是個白色運動鞋加絨,踩進厚厚的雪地里,腳腕的襪子和褲腳不一會兒就濕個透。
這麼大的雪,沒多少人出街,連個路都沒踩出來。
趙西延還是鬆了傘讓方夏自己打,走在她前頭,「你給我指路,踩著我的鞋印過來。」
方夏襪子和褲腳濕著很難受,沒說拒絕的花,跟在他屁股後頭。
剛才有雪掉進鞋子里,裡面的襪子和鞋墊都有點濕,兩隻腳冰涼砭骨地往前走,非常熟悉的刺涼痛感,方夏想起了那年高三寒假,她穿著斷跟的鞋,踩進雪裡會滲雪水,所以怎麼都不願意跟趙西延出去玩,直到除夕夜,他過生日,她才勉強願意,他為她準備了非常暖和的鞋子和外套,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猜到了。
他的鞋比她的大了好幾圈,走的步子很小,她跟著不費力,踩進去一點不用擔心會有雪再濡濕褲襪。
他一直都考慮的特別全面。
方夏指揮著路,帶趙西延進一家小區。
半新不舊的模樣,進小區沒有大門,只有起落杆,兩邊進出兩個保安亭,看著建成一二十年的模樣。
趙西延仔細注意了下,保安都是四五十叔叔的模樣,不算特別老。
裡面環境道路還算乾淨,走過垃圾桶,頂上已經堆滿垃圾,落了厚厚的雪層,但可能是天太冷,沒有特別酸腐的氣味,上樓也有電梯,進門的鎖還是密碼鎖。
趙西延一路的感官都還行,直到方夏打開門——
裡面不是正常的套房,過道狹窄擁擠,兩側都是牆和門,看著是改造後的房子,原本兩室兩廳一廚幾衛的設計,兩廳圍牆裝門,成了四室一廚幾衛的布局。
過道左側的房門打開,女人一頭清純的黑長直,殘妝,嘴唇口紅暈花,短到大腿根的吊帶短裙都是褶子,走動好像能看見底褲,帶著一個正扣褲子皮帶的矮男人出來。
屋裡有暖氣,裡面被加熱過的怪異味道爭先從門里湧出來。
趙西延呼吸驟屏,臉色剎青。
女人看見前面的方夏很自然,看見他愣了愣,眼裡閃過驚艷。
男人看見方夏也愣了愣,微渾的眼睛在她身上轉了轉,打開門出去。
方夏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趙西延胸腔積氣,腿腳充血,站在原地沒動,送男人出門的女人回來,看見他沒走,視線在他身上打量打量,問他:「你是遠方的旅人嗎?我不是都給你說了,今天已經不接了,你明天八點過來。」
嗓音是那種叫的時間太長的沙啞,又說:「不過你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我室友回來了,速度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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