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延托著手機說:「你要不要看看,我給她回復的都是什麼話?」
「我不看,我看你手機幹什麼。」
「那我截圖發給你。」
方夏兜里手機響一聲,她不掏出來看,只是合上行李箱說:「該去店裡了,不能讓小蘿蔔頭一直一個人在那待著。」
趙西延無條件贊成。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OK。」趙西延轉身出去。
方夏鎖上門,其實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鎖門了,她對趙西延一直以來可以說是崇拜的,對他的人品和德行都非常信任,無需多落一道鎖,但是今天,他刷新了她的認知,也澆滅了在她心裡一直以來,偉大的形象。
窗戶也要關上,窗簾拉上。
方夏換回她在店裡穿的黑褲子,黑色短款棉服,很方便幹活。
到街上,先去小診所給趙西延兩個肩膀處理一下,黑色毛衣上結了一塊又一塊暗紅的血。
大夫見趙西延拉下一半肩膀,還有另一半,驚訝掃方夏一眼,問趙西延:「怎麼弄的?」
趙西延笑得特別開心,「咬的。」
「這咬的不是一般深啊,和女朋友鬧矛盾了?」大夫又看方夏一眼。
趙西延喜歡大夫這麼形容他和方夏的關係,點點頭,「嗯。」
大夫領著他進裡間,「來,上這屋處理,先把毛衣脫了。」
方夏自覺不跟,站在門外邊,聽見裡面趙西延說:「我先惹她的,挺嚴重的事兒,願意給她咬。」
「那你這活該啊。」
「是我活該。」還是很高興的聲音。
方夏靠著牆,腳後跟嗑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的,掏出手機,看那條聊天截圖。
房東小姐除了問候和說自己的事情,偶爾會提醒幾句家裡的事,院子裡的水管冬天會凍住,如果用的話,先澆點熱水化一化,家裡的電閘在什麼地方,如果停電了,先看看是不是跳電閘了,趙西延找到電閘,好幾戶人家的放在一塊,拍照問哪個是家裡的。
收了手機,方夏低頭看自己的手腕。
冬天的印記不容易消,腕上有點發青了,胸也有點疼,趙西延捏的時候一點力道都收不住,特別是後來脫了內衣,手勁更是大,舌頭也疼,應該是他把她的舌頭往他嘴裡勾的時候,掙扎中,嗑在他牙齒上剌的,沒破血,平放在嘴巴里沒事,要是吸一吸,還是很疼。
她摸著自己手腕,轉頭看門外匆匆而過的行人,出了會兒神。
眼前有黑影來回閃,方夏眨了下眼抬頭,趙西延笑盈盈收了手,「怎麼發呆了?」
「沒事。」方夏站直,看他比之前厚了一點的肩頭,「你肩膀怎麼樣?」
「就上點藥,兩天就好了,沒什麼事兒。」
「真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