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 方夏就被隔壁「咯咯——咯咯——」的雞鳴聲吵醒,迷迷糊糊中奇怪隔壁什麼時候養了雞,還沒想明白, 先被壓在身上的手臂重的喘不過氣, 耳後還有清淺的呼吸。
隨即想起來, 趙西延昨晚睡在她這了。
哼哼兩聲表達不滿,小臂無力推他, 推不動,他自己動了, 捂上她耳朵,嗓音沙啞黏膩:「好了,不吵了,睡吧。」
他這句話跟有魔力似的,方夏原本想睜開的眼皮沉沉闔上, 又睡了過去。
趙西延一直沒睜眼, 一手摟在她腰下,一手搭在她耳朵上, 鼻臉埋進她後頸, 使勁貼了貼,趁她不知道, 又偷偷吻了一下,彎唇和她一塊睡過去。
再醒就是天色大亮, 街頭巷尾都是走親戚的熱鬧叫嚷聲。
方夏睜開眼,還是一動不能動, 被身後的胳膊箍的死死的, 身體擺一個姿勢太久,全身的筋骨都有點酸疼, 抬不動趙西延胳膊,曲腿往後踢了踢,牽動側在床上的肩膀,一股很酸爽的疼,眉頭皺起來,「醒了嗎?」
「嗯。」很迷糊沙啞的一聲。
方夏深吸一口氣,胸肋骨被壓的也有點疼,「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趙西延摟她的手又緊了緊,將她剛才掙離出去一點的身體帶回來,胸膛緊貼著她的瘦軟的背,低低悶笑,「捨不得起來。」
在她耳後細膩的皮膚上吻了吻,「早安。」他胸腔滿足的要溢出來,還想喊聲老婆,但怕被她一腳踢下床,憋住了。
方夏完全體味不到他的春風如意,眉頭緊的能夾死蒼蠅,「你先鬆開我,壓的我快不能呼吸了。」
趙西延立刻鬆開手,坐起來,一晚上都是一個姿勢,一側頭髮壓出個凹凹。
方夏終於能自由呼吸,翻過來個身,那半邊肩膀確實壓傷了,脫臼一樣使不上力氣。
她和趙西延說了,他愣一愣,臉上的春風散了,愧疚地低下頭,握上她那半肩膀揉一揉。
趙西延說:「我今晚不抱那麼緊了。」
「……」方夏,「今晚你自己睡。」
趙西延不太願意,方夏看見他耷拉下的眼角和抿起的嘴唇,心裡軟了一下銥錵。
趙西延唇角含蓄地勾起笑,兩隻手包裹著她的肩膀,肩膀露在外面這一會兒,已經涼了,還好有他的兩隻手給她捂著,緩慢揉捏,疏絡筋血,還是憋不住地眉開眼笑,小聲說:「早晚要睡到一塊的,就當提前演習了,而且我不動手動腳,這一夜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是不是?」
方夏感受著他手上不輕不重的力道,享受地閉上眼,不說話。
趙西延權當她默認了。她要是不願意的話,肯定還會再拒絕的,不說話就是默許了。
隔壁又響起「咯咯」的雞叫聲,很慌急的尖鳴聲,還有繁雜的人聲,趙西延說:「應該是在捉雞準備殺。」
方夏嗯一聲,她聽出來了,可能今天來客,昨天買了個活雞,以前都沒聽過雞叫。
「我們今天吃什麼?」
店裡的東西都吃完了,開門要到初八,這幾天大家都是走親戚,基本沒人會去買甜品,也沒人提前預定蛋糕,可以多歇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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