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的襪子，「你穿哪個？」
方夏抬頭看他一眼，默不作聲拿了棕色小熊那款，趙西延把剩下的放回去，她去床邊坐著穿上，他合上櫃門，打開臥室門出去。
方夏穿上褲子，趿上拖鞋，走到門外，已經出太陽了，院子裡曬的金黃黃一片。
趙西延不在院子裡，一扇院門半開著，估計是出去了，他以前早上起來出去是晨跑鍛鍊，今天起的這麼晚，不知道還出去幹什麼。
方夏去衛生間，上完廁所，打開門，拿水杯接水刷牙。
剛刷上，就見趙西延從進來，屁股把她撅開一步，拿自己的牙杯接水，和她一塊刷。
本來衛生間空間就小，兩個人一塊低頭漱口的時候，頭和頭擠挨到一塊，方夏先撤開一步，給他讓位置。
趙西延回頭，很真誠地邀請她：「你別站著，一塊啊。」
「你出去幹什麼去了？」
「出去上個廁所。」趙西延拽住她毛衣，輕輕拉過來，和他的身體挨著，一起刷牙一起漱口，再一起洗臉，這樣才有小情侶同居的感覺嘛。
方夏沒掙扎，任他拉，他剛才這麼一說，她翻遍這兩個多月的記憶，忽然意識到，從沒見他在這個衛生間裡上過廁所。
以往早上她起床出門的時候，正好是他晨練回來，上沒上過廁所她不知道，晚上回來也沒見過他上廁所，廁所挨著的是她的屋子，他要是上的話，開燈她是能發現的，但挖空記憶，也不記得這裡被他亮過燈。
方夏漱乾淨嘴裡的牙膏沫子，嘴裡清涼涼的，問他：「你出去上幹什麼，怎麼不在這上？」
「外面挺乾淨的，每天都有人打掃，我擱這上的話，你要是著急上就得出去了，要是在晚上，出去不安全。」
方夏心裡暖洋洋的，看著他的目光也泡軟了似的。
趙西延放好牙杯，轉頭看見，愣了一愣，心口突然有股溢滿的衝勁，說：「我的牙膏是海鹽的。」
方夏沒明白，但說：「我的是薄荷的。」
趙西延問她，黑眸清澈真摯，「你想不想試試海鹽的是什麼味道的？」
方夏：？
她還沒回答，他的臉已經湊過來了，小聲翼翼道：「我想試試薄荷的是什麼味道。」
方夏：……
見她沒出聲反對，也沒伸手推他，臉上更沒有不高興，趙西延心跳加快，又靠近了一點，眼見著就要碰上了——
方夏後退一步，皺眉說：「你臉都沒洗呢。」
趙西延立刻順杆爬，「那洗完臉了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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