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月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緊緊抿了下嘴,然後抬手放到歐南右肩的一個穴位上,問:「這裡疼嗎?」
「不疼。」
「有感覺嗎?」
「沒有。」
見唐松月這就開始治療了,邢家弼和陸關清都自覺地安靜下來。
唐松月沒有隻檢查歐南的右手臂。他在歐南上身的很多個穴位按壓,一一詢問歐南的感覺。檢查完上身後,他讓歐南穿上衣服,平躺下來,按壓他下身的穴位。做完這些,唐松月從藥箱裡取出腕枕,為歐南把脈。唐松月檢查的很仔細,自然也就慢了。邢家弼和歐南一句都沒有催問,如果說一開始邢家弼還有些不放心唐松月的醫術,那在唐松月這麼一番檢查下來,邢家弼多了些信心,或許唐老爺子的這位孫子也是位醫學奇才。
診脈完畢,唐松月又特別檢查了歐南的右臂。在唐松月收手,收起腕枕之後,邢家弼出聲:「松月,有希望嗎?」
唐松月端坐,卻是問:「歐大哥之前做過什麼治療嗎?有帶病例嗎?」
歐南回道:「做了神經接合手術。」說著,他單手從包里取出一個文件袋,裡面是他的病例和做的各項檢查。唐松月只看了病例,那些檢查的報告他沒有看。看完病例,唐松月看向歐南,道:「歐大哥的手臂神經有壞死的,所以神經接合手術其實並不能算成功。」
歐南點了點頭。而唐松月接下來的話卻讓歐南和邢家弼「大驚失色」。唐松月把病例交回給歐南,說:「歐大哥的手臂可以治好,但需要至少六個月的時間。」
陸關清驚呼一聲,邢家弼的身子一震:「可以治好?!」
歐南也全沒了之前的冷靜,愣愣地瞪著唐松月,懷疑自己聽錯了。唐松月對兩人微微一笑,這樣的笑容是陸關清最熟悉不過的安撫笑容。唐松月道:「歐大哥的神經只是部分壞死,之所以看起來沒有恢復的可能是因為歐大哥本身還有很多的暗傷。這些暗傷阻塞了歐大哥體內的氣血流通,從而影響了歐大哥的元氣恢復。元氣受阻,神經又如何能正常呢。我們的人體本身是有自愈功能的。歐大哥需要接受針灸、藥浴等多種治療,只要歐大哥能堅持,就一定可以恢復如初。」
邢家弼深吸了口氣,對仍在呆愣的歐南說:「今天回去我就打報告,給你請半年的假。」轉向唐松月,「松月,拜託你了,需要什麼你只管開口。診金該收多少收多少。」說罷,他站起來對著唐松月就是一個軍禮,「松月,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