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月閉上眼睛,心境平靜。再睜開時,所有人都發現他的氣息瞬間就變了,變得不再是那個可愛稚氣的少年,反而有些鋒芒畢露的銳利之感。邢棹雄、陸戰烽和邢家弼都是軍人,這種感覺尤其敏銳。
唐松月出拳,他的動作並不快,似乎是為了讓大家看明白。陸關清是見過唐松月打這套拳的,但和他之前看過的那一次又有些許的不同,之後他就明白為什麼會不同了。唐松月的表情肅穆,影響著每一個人都不由肅然。房間裡沒有風,可是窗簾和頭髮卻無風自動。陸關省揉揉眼睛,他覺得自己的眼花了,為什麼他會看到唐哥哥拳頭旁的空氣變白了呢?
邢家弼的呼吸隨著唐松月的一個個動作都厚重了幾分。這套拳看得他血液沸騰。陸戰烽和邢棹雄也好不到哪去,陸戰烽因為虛弱而冰涼的四肢都溫熱了不少。
整整一個小時,唐松月最後一個動作結束,收拳,額頭上沒有一滴的汗水。可是觀看的人卻出了一頭的汗。唐松月又一次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神采又成了那個稚嫩的少年會有的靈動。第一眼他就去看陸戰烽,看到陸戰烽臉上的汗水,他急忙跑過去給陸戰烽擦汗。邢棹雄呼出一口氣:「松月,這套拳,厲害!」
唐松月已經扶著陸戰烽躺下了。陸關清過去幫忙,問:「松月,我怎麼覺得你剛才打的那套拳和教給嚴爺爺他們的不一樣?」
唐松月說:「我剛才配合了心法的。」
陸關清驚訝極了:「配合了心法之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唐松月笑道:「心法練好了可以延年益壽,防治百病,變化當然會大。」
延年益壽還好,防治百病?!就是陸關省都咕咚咽了下嗓子。唐松月點點頭:「所以,心法不能隨便外傳。」
這下子幾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那白白具有如今的身份了。陸關清還好,唐松月給他的驚喜太多,他早就麻木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卻是實實在在的明白,唐松月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們和陸戰烽的關係。
唐松月也不需要他們感謝,當即開始說心法。這東西不能寫下來,在場的人必須死記硬背,牢牢記住。等到他們學會了整套拳法,唐松月再繼續教他們如何運用心法。等到幾人都確定自己記住了心法,唐松月開始教他們動作。這一回,就不限於五個動作了,他們能記住幾個,唐松月就教幾個。陸關清之前覺得太難,並沒有太用心練,現在不同了。再難再苦也一定要練好。
陸戰烽熬不住那麼久,看著他們練拳,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邢棹雄和邢家弼學會了他們能記住的動作後就先走了。陸關清和陸關省回去房間裡練習,唐松月陪伴陸戰烽。
離開醫院,上了車,邢家弼出聲:「爸……」
邢棹雄:「去找你余叔。」
兩個小時後,帝都的一家私人診所。說是診所,卻並不掛牌營業,只對某一特殊圈子的人開放。邢棹雄和邢家弼坐在診所所長的辦公室里,所長餘慶年看著剛拿到手的血液檢查結果和CT檢查結果,身周的氣壓很低,眉心原本就有的兩道印記更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