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野目光絲毫不閃躲,就這樣與他對視。
隨著時間的流逝,醫院那邊的檢驗也下來了。
跟祁野的說法差不多,他們都是中了烈性的藥物,刺激性/欲的,如果再晚些,就會對他們機體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
而且根據他們的口供,了解到藥物的統一渠道就是導演讓喝的酒。
導演看到監控的畫面以及檢測單子陷入了沉默。
他從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感覺到,就意識到自己激情之下說錯了話,但已經挽回不了了。
這一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在給導演也檢驗過後,最終以導演強迫眾人賣/淫被扣下,那幾個來談投資的人被拘留而告終。
祁野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正是剛才審問的時候一直冷著臉的隊長—陸常鋒。
他為什麼知道名字,是因為這人是他那個自小沒怎麼見面的姐姐男朋友。
他們的交集只限於,陸常鋒以前曾有段時間替姐姐將信和錢交給他。
後來他親自退還了姐姐寄來的信件和錢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了交集。
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跟陸常鋒再次的見面會是在掃黃打非的活動中。
實際上他本人也並不是很願意跟這人以這種方式見面,畢竟之前這人一直都像個老幹部一樣,沒做警察之前就是一大堆的教育大道理,每次見面都會說幾句,讓人煩不甚煩。
祁野回頭看著他,面露不悅,「有什麼事嗎,警官?」
「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陸常鋒出聲問。
「不可以。」祁野毫不猶豫地回道,「我並不是很想跟你談任何的事。」
「祁櫟要回國了。」他聲音溫和了幾分,「大概後天的飛機,你要去見見她嗎?」
「哦。」祁野滿臉無所謂,「她要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她也很想你,你抽空去也看看她吧。」
祁野收回了目光,不再理會後面人的念叨。
在他久遠的記憶里,姐姐和媽媽這兩個詞彙出現的少之又少。
以前他小的時候可能還會在意,還會期待一下,但越長大就越不在意了。
看著家裡的三人其樂融融的溫馨日子,以前他也曾試圖融入,只不過久了才知道,試圖融不屬於自己的圈子是很痛苦的。
因此在他接到那許久不聯繫的兩人信件的時候,他的內心已經沒什麼波動了,甚至覺得諷刺。
在他的記憶深處,那個畫面永遠深刻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