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好像是約了去附近的高爾夫球場了。」
「好。」
祁野摁斷通話，一腳踩上油門，車速逐漸加快，直行到下一個路口轉了方向，朝著附近的高爾夫球場的方向駛去。
因為這個區屬於本市較為偏僻的地方，所以路上車輛行人都不多，因此，他的車速逐漸加快。
在車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後，終於來到了一條寬敞的大道。
這條路的盡頭右轉就是高爾夫球場。
他開車一路來確實沒看見前方有車輛，要麼就是老爺子的車中途轉道，要麼就是根本沒來高爾夫球場。
想到後者的可能性，祁野皺起了眉。
車在高爾夫球場門口停了下來，他從車裡下來就快步往門口走去。
就在他準備上前去問看守的保安時，祁國耀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星星？」
聽到熟悉的聲音，祁野立即轉過身，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滿身狼狽的祁國耀。
向來喜歡把自己收拾妥帖的小老頭第一次這麼狼狽，身上沾滿了泥土，就連頭上都有幾道傷痕。
見他這樣，祁野瞬間感覺眼眶有些酸澀。
他抬腿朝著祁國耀的方向走去，一直到走到老爺子的面前站定，他才將目光從祁國耀的臉上轉移到他的身上。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此時的感受。
看著面前瘦弱狼狽的小老頭，他有些百感交集。
他特別害怕這次依然無法改變爺爺的結局，哪怕事先已經規避了許多風險，但依然敵不過險惡多變而貪婪的人心。
祁國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笑意逐漸爬上眼角。
「星星，爺爺沒事。」
祁野沒說話，看著他被劃傷的臉，心底一陣刺痛，好一會才低聲開口道：「爺爺，對不起。」
聽到這句，祁國耀面上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恢復了以往的嚴肅，他看著祁野有些灰敗的臉色，用沉緩而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道。
「祁野，抬起頭來。」
聞言，祁野下意識聽話地抬起頭，與他對視。
「我沒老到無知無覺的地步。」祁國耀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齷齪根本無法瞞天過海，但是，總會有無可預測的突發情況。」
「星星，好孩子，爺爺縱橫商場幾十年，」祁國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至於經受不住這點風雨，你不可能時刻陪在我身邊，而我也不是你的拖累，明白了嗎？」
看著他眼底的溫柔，祁野抿了抿唇，點頭應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祁國耀簡單地給他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