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兩位警員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假裝接起了電話。
「什麼？」
「已經交代了嗎？」
「嗯，那我們這邊也可以結束了。」
「啊，沒說，他還是挺守口如瓶的。」
……
這幾句話顯然是說給那人聽的，在這個逼仄壓抑的環境裡他也沒什麼心思多想，很容易被牽著鼻子走。
他手指開始顫抖，面色逐漸蒼白，眼底被困惑和震驚占滿了。
幾乎是在警員掛斷電話的同時，他出聲了。
「警察，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
警員摁著手裡的紙質材料，抬眼看著他，面色嚴肅：「你的同伴已經將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你現在說是不是太晚？」
他抬手抓著桌子，滿臉憤然：「他們交代的也僅限於他們自己知道的，我相信我提供的，他們絕對不知道。」
警員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在得到警員的授意後，那人一直緊繃的表情顯然放鬆了下來，雙手也不再攪動，似乎是終於可以將壓在心口的大石移開了一般。
開了第一個口後，其他幾人也都一股腦地將自己知道的倒了出來。
確實如他們所料，在這件事背後確實有推手，那幾個僱傭的打手確實是來自高凡的那位老公，但真正的幕後主使仍然沒冒頭。
儘管事情沒完全解決，但祁野身上的嫌疑被洗清了，只不過，證據目前還並不足以支撐。
物證材料不具有說服力，那幾個人也有可能隨時變卦。
已經一天了。
祁野坐在角落裡望著冰冷的牆面發呆。
他今天本來應該去劇組拍戲的，結果還沒去成就坐在了公安局。
就網上的輿論發酵，多半劇組也會受到影響，他最近的廣告代言估計也會被延期或者是解約。
想到這，他心底無端生起幾分煩躁。
他還以為自己已經逃離了上一世的禁錮，沒想到這會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局面。
他輕嘆了口氣，白霧從他的嘴裡呼出，消失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警局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他下車後就一路跑進警局，似乎有件極其要緊的事。
他戴著黑色的口罩和帽子，看不出神色的變化。
在邁進警局的一瞬間，就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祁野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有人打開了他所在審訊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