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祁野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勁道消失了,隨後那隻鉗制他的手放在了他的敏感詞上。
他心頭跳了一下,隔著布料其實也敏感,他睜眼想看,卻感覺唇上一片刺痛發麻,腦後傳來了壓迫感,讓他的腦袋朝著宋延的方向壓去。
他感覺到男人在他的唇齒間放肆著,似乎是想強制地將氣息標記在他的每一個角落裡。
這種讓人近乎窒息的吻讓祁野的表情逐漸趨向享受。
緊接著,兩人順勢倒在了沙發上,姿勢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祁野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被人壓在了身下,他睜開有些迷濛的眼去看宋延。
只見男人不緊不慢地解開袖扣,然後將自領帶解開,傾身而下,攥住祁野的手腕,一圈圈地纏上。
纏的並不算太緊,但帶給人的視覺刺激卻非常強烈。
祁野不知道現在的他看起來是有多勾人,迷濛的模樣惹人憐惜,尤其是手腕上纏著領帶,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操/他。
宋延的喉結滾動了幾下,緩緩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隨著他的動作,祁野感覺到了空氣的冰涼以及滾燙的掌心,冷熱交替的刺激讓他喉結快速地滾動了幾下。
然而,最刺激的還沒到,宋延伸出一隻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剝奪了他的視覺。
剝奪人視覺會讓其他的感官更敏感,他清晰地感受著身上的一切變化,這似乎比他們平時還要更刺激。
不知過了多久,祁野也數不清自己有多少腦子空白了,渾身癱軟的他就像是一尾擱淺在海灘上的魚。
與他形成反差的,是宋延依然穿著工整西裝,神采奕奕。
祁野抿了下有些乾燥的唇,就看見男人抬手拿過床邊的水遞到他的唇邊。
他稍稍地起身,就著男人的手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口乾舌燥。
也許是他剛才發聲太頻繁了,但多半是這男人完全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他又如同躺屍一般躺了回去,想到兩人剛才的荒唐,不由地耳尖發燙。
不是,他自詡也看了不少科普,怎麼都沒這人花樣多。
他總懷疑宋延背著他補了些不該補的東西。
原本他們都是在沙發上的,但宋延並不滿足。
於是他就被宋延抱著從沙發起來回了房間。
這一路上,宋延都走的很慢,還不斷地刺激他,與平時判若兩人,像極了地獄裡的惡魔。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閉上眼躺在床上一動都懶得動。
就這麼在迷迷糊糊間,他睡了過去。
他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次的夢比之前的更清晰。
他夢見了他們青春時候,站在上帝視角,他看見了兩人隔著網絡曖昧聊天,也看到了宋延被家人管控後的日漸滄桑。
他心疼極了,隔空擦了一下宋延悄然流下的淚,輕輕地說了一句。
-宋延,我們的缺憾,已經彌補了。
*
因為睡得早,祁野也醒得很早,一早醒來就接到了唐橋昨晚發來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