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見他沒事後鬆了口氣，轉而出聲嘲道。
「祁嘴硬，怎麼樣這個體驗？」
「你這要真他媽出事了，都是你活該。」
祁野並沒去接他的話茬，而是滿臉嚴肅地看著他，艱澀地開口問道。
「爺爺車禍，沒事吧？」
*
市醫院的手術室門口，祁路成姍姍來遲，門口等待的護士將病危通知書遞到他跟前。
「先生，麻煩簽一下病危通知書，病人現在的情況有些危險，但我們醫生會盡全力搶救的。」
他看著那份病危通知書，眼底的陰霾逐漸散去，整個人也放鬆了幾分。
他抬手，在家屬那一欄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此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滑動接聽後，對面傳來了一個有些粗獷的男聲。
「那邊說，剎車失靈，他連著車一起墜下去了，坡很陡，估摸著凶多吉少了。」
祁路成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眼底多了幾分快意。
那賤人養的東西，重生又怎樣，註定要死的，早晚都該死。
重生的機會，向來只有成功者才會用到極致。
那自詡聰明的蠢蛋，重生又能如何，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花架子罷了。
在走廊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看見手術室的燈光滅了，緊隨其後的是醫生帶著疲倦走了出來，在他的面前站定，開口道。
「手術成功，請家屬不要過多擔心。」
這句話一出，祁路成的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一瞬。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出聲問道：「你說什麼？」
「手術成功，老人之後會轉進ICU，有什麼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醫生很耐心地開口回應道。
祁路成勉強地維持著笑容，衣袖下的手指都攥緊了。
他沒想到這老頭這一世竟然會這麼命大。
要不是那人重生，他也不至於留到現在。
手術成功了又能如何？變故突發的意外死亡不是很正常？
祁路成看著那間手術室滿臉陰鷙，似乎裡面躺著的不是他父親，而是他的仇敵。
隨後護士們就將手術床推了出來，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他跟在後面，看著人被推進了ICU，關上了門。
好一會，護士才出門跟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還提到了ICU不允許探視。
雖然他知道ICU的規則，但還是感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