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住院的父親。
ICU因為不能探視,他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乾脆一次醫院都沒去過。
昨天醫院給他打來電話說老頭子已經脫離危險暫時轉入了普通病房,他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這個他叫了許多年的父親,兩世都這麼對待他,從小到大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就連替他找的女人也都是強勢到要壓自己一頭的。
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眼裡只有權勢地位的老東西,活該兩世都落得如此淒涼。
想到這,他不由地冷笑了一聲,拿著車鑰匙起身快步走出了公司大門。
出了公司大門,他並沒直接離開,而是轉身看了一眼祁氏集團的公司,眼底是不再掩飾的野心。
等讓老爺子將文件簽署成功,他就可以正式繼承祁氏集團,這整個公司包括市場那些有潛力的單子,都將歸他所有。
看業界以後如何再嘲諷他是草包。
司機替他打開車門,然後去了副駕,打開了他平日愛聽的音樂,開車緩緩駛向醫院。
在他滿面春光的踏進病房的時候,他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正是前段時間搶了他好幾單的黎卿,他的前妻,跟他結婚幾年總是時時刻刻壓他一頭的女人,那個渾身上下一點女人味的女人。
他厭惡極了這種女人。
分明世界當由男性在先,她卻事事都搶在他前,讓他一而再地在眾人面前下面子。
也是這女人,讓他徹底成為了圈內的笑柄。
一個連女人都不如的草包男人,只會啃老的廢物。
黎卿提著限量款包包,渾身上下都收拾的十分精緻妥當,雖然相較多年前的黃臉婆好多了,但身上依然有那種讓人厭惡的鋒芒畢露。
他皺了皺眉,在黎卿準備略過他離開的時候喊住了她。
「你來這做什麼?」
黎卿非常淡然地抬眸掃了他一眼,與祁野如出一轍的瑞風眼中帶了幾分不屑。
見她並不打算回答自己的問題,祁路成也不惱,他看了一眼病床上還閉著眼的老頭子,笑了。
「你不會以為現在來抱緊老頭的大腿還有用吧?」
「他現在已經廢了,祁氏也不能為你助力了,你死了這條心吧。」
黎卿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如同在看當街跳舞的猴子,儘管未發一言,眼底的嘲諷值都拉滿了。
似乎是被她這個樣子激怒了,祁路成有些怒了,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大了些。
「黎卿,你這種女人難怪離嫁不出去,沒男的肯要你這種貨色吧,我看你收一收自己的性子吧,免得以後…」
「這位家屬,請您不要大聲喧譁,病人需要靜養。」一個女護士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看著是祁路成。
祁路成當即就熄了火,對上黎卿那雙帶笑的眼睛,心頭的火更是難消。
「我先走了。」黎卿轉頭看向瀕臨爆發邊緣的祁路成,笑意未減,「不要大聲喧譁。」
「Cheap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