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麼?」
紀峰卻絲毫沒有聽見程棄之的「肺腑之言」,反而這樣直接問道。
而這個問題終於讓被高燒帶來的身體的難受感,以及不捨得兌換舔狗值所帶來的矛盾心情弄的十分火大的程棄之徹底崩壞那根名曰「理智」的線,下意識惡狠狠瞪著紀峰,咬牙切齒的說:
「我要你!你能給我嗎?」
這句話果真讓紀峰露出了被驚到的表情。
「我在上周目就跟你說過的,我只想要你啊哥哥,你只能當我的哥哥,當我最親密的人,所以你不能做別人的哥哥,更不能陪在其他任何人身邊,你都忘了嗎?」
紀峰不由自主後退著,程棄之卻沒打算放過這個讓自己這樣難受的攻略目標,反而一步步靠近紀峰,甚至氣勢比剛才的紀峰還要恐怖。
「當初我被接回紀家的時候,是你親口跟我說,你會做我永遠的哥哥,照顧我,關心我,愛護我,可是紀寒回來之後,你就把我徹底忽略掉——你當我是什麼?是可以隨意欺騙的白痴嗎?還是可以隨手丟棄的垃圾?」
上周目的程棄之的確是這樣想的,過分偏執的性格造就了上周目的悲劇,獲知那樣的記憶後,程棄之心驚之餘,也意識到這是錯誤的事情,所以才很猶豫要不要暴露這個「秘密」,而現在——
好吧,都是紀峰的錯,如果紀峰不逼自己的話,如果自己現在身體不是這麼難受的話,自己一定不至於說出這些話來。
總有一種——
傷人傷己的錯覺。
而且——
這麼想著,程棄之努力壓下想把「秘密」之下,被真正遮掩住的那個秘密說出來的欲.望——畢竟那個真正會驚天的秘密一旦被說出來,程棄之覺得恐怕接下來攻略紀峰會更艱難。
「你全都忘了也沒關係的。」
說著,程棄之笑起來,笑容顯的危險又可怕。
「我可以隨時提醒你的,而且現在我們也不晚,現在哥哥就有很多很多機會來踐行上周目你沒有踐行的諾言,對嗎?」
說著,程棄之張開手臂,那樣的動作就像是要去擁抱紀峰一樣,紀峰後退一大步,堪堪避過了程棄之的手。
程棄之皺起眉頭。
「哥哥還是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不想踐行諾言了嗎?」
紀峰沒有說話,只是在急促的喘氣,那是因為緊張和震驚。
程棄之慢慢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