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霸嘆氣:「雖說這事兒是因為你們家起來的,但是我也是讓人小瞧了,要不然也不會從我開刀了。」從小到大他受過最大的苦都是在這京都城,以前驕縱肆意,如今在這京都城的一場牢獄之災的,也讓他明白,在這京都城,要是不自強,很容易就被當成炮渣隨意踐踏了。
「沒想到在大牢里竟然給你上了刑,讓你腿落下病根,就算是沒斷,以後也得好好將養,比不得好腿了。」沈石榴說道,想當初自己被孫老縣太爺扔到大牢里,除了餓幾頓,倒也沒有大刑伺候,說到底還是人家想不想禍害你,要是真想禍害,隨便上個刑,她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孫天霸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次的事情也提醒了他,自己以前的想法還是過於單純。
沈石榴準備了不少藥膳,大補湯也全都熬上了,孫天霸這個樣子,身邊沒有個照顧得也不是回事兒,就只能暫時留在杜宅里了。
晚上杜軒墨回來,沈石榴也有些話要問。
「翰林院那邊,孫天霸還回得去嗎?」沈石榴說道,腿都已經這樣了,不能把人家前程也耽誤了。
杜軒墨點頭:「沒事,這次脫罪是按誣陷算的,翰林院那邊沒有影響。」
「誣陷的話,那誣陷他的人……?」沈石榴問了一句,好像誣陷罪有說法的。
杜軒墨說道:「按律例,誣陷他人者,同罪,移交了刑部了。」
「同罪的話,謀反書籍是不是……」沈石榴不知道這樣的罪名會如何判決,但是歷朝歷代一旦涉及這種「反書」,下場都不太好就是了。
杜軒墨脫了外衫,解釋道:「誅三族。」
這樣的結果,讓沈石榴很是愕然,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搭上了一家三族,這是何其的慘烈。
「那背後指示的人呢?找到了嗎?」沈石榴疑惑。
杜軒墨搖頭,現在就算去把人揪出來,也會有各種辦法推脫個乾淨。不過也藉由這件事,提醒那些在背後要搞他的人,除非不要三族,要不然就不要輕易來招惹!
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下來,沈石榴想著牢房裡的那人也是翰林院的書生,為了攀附權貴被利用,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杜軒墨應對快,那誅三族的就指不定是誰了,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大早,沈石榴就攤在床上,她難得的想要賴床。
杜軒墨過來看了看,摸著沈石榴亂糟糟的頭髮,整理了一下額角,然後說:「既然想賴著就晚些起吧,家裡該是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提親的事兒讓娘去就行了!」
沈石榴點點頭,昨天就和杜娘子說好了,杜娘子把親事一應就算是齊活了,有她沒她也沒有什麼影響。
杜軒墨自己吃了早飯,就要進宮,沈石榴問道:「又進宮?昨天不是都進過了嗎?」
杜軒墨笑著說:「昨天的事兒完了,還有今天的事兒,三份奏摺,皇上一時半會兒的也失了主意,讓我今日也進宮。」
沈石榴讓青瓜準備點好攜帶的東西,進宮十次有八次是要晚回,不能老這麼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