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跟著去了杜家,一進門就說:「伯母,現在我出師無名,到時候還會被追責,弄不好太子逼宮的事兒就要一屎盆子全都扣到我襄王府的頭上,到時候杜家和襄王府,肯定都得不到善終!」
沈石榴一聽,就說:「要個出師有名是吧?我明白了!」沈石榴也果斷,對福順說道:「去把宅子裡所有的人全都叫過來!咱們家是死是活估計也就看這一招了!」趁著還有機會掙扎,也必然要掙扎一下。
高寧不知道沈石榴要幹什麼,就說:「伯母,你要幹什麼?」
「你看著就好了!」沈石榴說道,襄王府和杜家是一根繩子上頭的,成敗在此一舉了!
福順匆匆去叫人,很快宅子裡的人就全都到了。
「伯母,這些人手無刀兵,難不成是要直接衝進宮裡去?」高寧嚇得不輕,玄武門可是有兵把手的,要不然豈不是誰都能入宮去了?
沈石榴搖頭,轉過頭對家裡的人說:「現在太子逼宮,咱們家大人別困宮裡,要是讓太子得手,杜家第一個要被殺,到時候咱們這一院子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別想活,現在給你們個機會,要是想逃的我不攔著,但是如果想要留下來,一會兒就把臉猛了,四個城門,你們分著喊太子逼宮謀反的話,等喊完了就找個地方藏身,以後真說杜家株連九族,也不連累你們!」
沈石榴這一番話一出,家裡有的下人就害怕了,沈石榴也不怪,直接讓福順去支了銀子,說道:「現在想走的就去領銀子,但是如果杜家度過了難關,今日出力的,全都十倍!」
高寧還是第一次看準岳母這個樣子,大有揮斥方遒的意思。
小鐵直接站出來,說道:「我和杜家共存亡!」說著就拿了塊帕子把臉蒙上,衝出府門,街上很快就響起了小鐵渾厚有力的聲音,已經開始喊上了!
青瓜也二話不說,蒙了臉就衝出去,剩下的人一看,也都知道怎麼做了,全都蒙了臉,竟是一個去領錢的都沒有!
高寧驚訝:「他們竟然這樣忠心?」
福順在一旁說:「人心都是肉長的,在這府里的下人,一個都沒有被主家苛責過,放眼整個京都城,還有誰家的下人能像我們這樣活的更像個人!?」說完,福順也蒙上臉衝出去了,哪怕是死,他們也要死在杜家才能瞑目。
沈石榴看家裡的人都衝出去了,剩下的也就是各院的人,杜娘子之前因為孫兒被綁,如今還沒有養好,想弄走也弄不走,沈石榴就匆匆跑到蘇如雪那,現下情況不好,也得讓蘇如雪趕緊跑。
蘇如雪想了想說:「我不走,我丈夫我女兒都在這,我已經沒有別的去處了,真說要死,我也要死在這,哪都不去。」
沈石榴說道:「孩子還這么小,你真不為孩子想一想?」現在的事情能跑一個是一個。
「那你呢?」蘇如雪反問。
沈石榴語塞,她這三個孩子,她也是當娘的!而且這府里下人也有孩子,都還小,這麼多人,蘇如雪一個人也帶不走。
高寧進來,說道:「誰都跑不了!」一句話,沈石榴也就死心了,剩下的,他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高寧看差不多了,先前出去的已經喊得差不多,剩下的就該他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