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紅豆直接扔了手裡的鼓槌,眼前的內官也實在年輕,不過她還是說:「我的確是要告御狀。」說著就把自己早就寫好的狀紙交了上去。
徐旻接過,卻還是提醒:「告御狀可不是胡鬧的,你要不是天大的事兒,就趕緊回去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兒,這狀紙是不是最後要送到皇上面前的?」奚紅豆有些不放心,別自己要死要活的最後卻不能上達天聽。
徐旻點頭:「的確。」告御狀就是這點好,只要過了釘板,別管是告誰,哪怕告天子,這狀紙也是要送到天子面前的。
「那就行了。」奚紅豆說道,已經到了這一步,今天的釘板她踩也要踩,不踩也得踩。看著蕭摯去死她做不到,如今她能做的也就這麼點事兒了。
徐旻看著奚紅豆,這倔強的勁兒他很少見到,打開狀紙一看,就問:「你是要替蕭家傳話的?你和蕭家什麼關係啊?」能豁出命幫蕭家的,肯定也不是一般關係的吧?
奚紅豆沉了一口氣,最後說:「蕭大人之子蕭摯,是我未婚夫!」
徐旻意外,問道:「你是女人?」
奚紅豆解了頭髮,不過怕差別不大,就又拿了官籍地上去。徐旻一看,上頭寫的還真是女子。
徐旻是覺得這女子膽子夠大,雖說皇上沒有要夷三族,訂婚的也不在下獄範圍內,可是現在和蕭家有點關係的人應該也都想徹底的撇清才對,這女子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拿著官籍,徐旻回頭去趙真身邊把事情說了,趙真臉色就一沉:「竟然還有此等女子?行吧,告訴她開始吧,只要過了這五丈釘板,這狀紙雜家就送到皇上面前去!」眼下也真是誰求情都不如這一張輕飄飄的狀紙管用了。
徐旻點頭,走上前去,讓侍衛去把釘板搬來,一丈長的釘板,足足鋪了五塊,奚紅豆看著釘板上的釘子,雖說不長,但是也絕對能刀肉了。上頭有褐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血還是鏽,或者二者都有。
杏林堂的方郎中也是聽到擂鼓聲過來的,想起昨日那個年輕人說要去告御狀,今日就真的有人敲鼓,想著會不會真的是昨天那人,就帶著店裡的兩個夥計一塊來的。、
「先生,好像真是昨天那人,原來是個姑娘家家的。」夥計春來認出了奚紅豆了。
方郎中點頭,就說:「先看看吧,昨天人家提前給了診金了,一會兒救人的時候手腳可要麻利些,別砸了咱們杏林堂的招牌!」
被眾人圍觀,奚紅豆臉上糾結的都快出了包子褶兒了,可是這時候也不能打退堂鼓。
徐旻提醒道:「中途若是放棄,這狀紙就還給你,如果暈了,和放棄一樣,你知道嗎?知道的話,就脫了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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