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摯臉色不好,就說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兒我暫且先不管,你掀了我們桌子,這事兒可不能完!」他也算是見識了,還從來沒人敢掀他的桌子!
「你算老幾啊?就掀你桌子了,爺爺的閒事你別管,小心爺爺手上沒個把門的,直接打死了你,實話告訴你了,我和那縣太爺是拜把子的兄弟,我就算打死你了,也沒人敢抓我去,識相的就趕緊把保護費交出來,省得爺爺我親自動手!」壯漢大言不慚的說道,醜惡的嘴臉已經讓奚紅豆感覺到了生理不適了,真是噁心的想吐!
奚紅豆一眯眼,就問:「你和縣太爺是拜把子的兄弟?哪個縣太爺啊?」
「就那新來的,那是我兄……」那壯漢最後連「弟」字都沒說完,鼻子上就直接挨了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鼻口流血。
蕭摯已經忍到了極點了,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在這為非作歹,他也想過要愛民如子,可是有的人就是這麼無恥可恨,勁兒他就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逆子」!
對方一看蕭摯動了手,兩人二話不說就上來還手,兩個五大三粗的人往前一衝,那背孩子的大嫂就連忙求著:「別打了,保護費我一定交,可別打了!」這要是打壞了人,以後還有誰敢來她這攤子吃飯呢?
奚紅豆趕緊拉著大嫂往後站一站,說道:「大嫂,別擔心,我相公功夫很厲害的,咱們可別濺到血!」
一聽還要見血,大嫂更怕了,就說:「可別啊,到時候他們更要報復我了,現在交保護費已經交不起了,要是他們訛我診金可咋辦啊?」怕是這日子沒法過了!
奚紅豆說道:「他們為什麼要手保護費啊?」
「他們是這一片的惡霸,是郭員外的侄子養著的,我們這些做些小生意的,衙門要交稅金不說,還要交他們的保護費,不然就來搗亂,不讓我們好好的做生意。」大嫂說完就嘆氣:「小本生意本就難做,交了這個金那個金,基本也就不剩下什麼了……」每天起早貪黑的經營混沌攤子已經支持不了家裡的開支,沒辦法她男人才要去別處幫工才能維持生活。
奚紅豆聽著心酸,這好管閒事的毛病也是要犯,不過現在不一樣,她就直接說:「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去衙門告他們啊?新來的縣太爺才不是他什麼兄弟,他那是抹黑縣太爺呢,只要你現在去衙門告他們,縣太爺肯定給你們伸張正義!」
大嫂苦笑:「我就沒見過天底下有靠譜的縣太爺,我去告的話,縣太爺也要被他們收買,到時候反倒要打我的板子了!」這立宏縣的縣太爺來一個爛一個,要不就是膽小怕事不敢惹那些個富豪,再就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一個個的撈夠了就走,哪有人會理會他們這些普通小老百姓的死活呢?
奚紅豆覺得大嫂這話也是喪氣,就說:「現在事情都鬧起來了,你躲也沒用,他們一定會報復你的,你準備怎麼辦啊?」
「大不了不幹了,我帶著孩子去投奔我男人去。」大嫂說道,在立宏縣混不下去就走好了。
「你就去試試告狀,要是那縣太爺真的被收買,真的打你板子,我陪你錢!」奚紅豆覺得眼前的大嫂就是她要爭取的典型,要是這一仗打出了名堂,那蕭摯這縣太爺的名聲也就算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