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是虞禮書日常在家穿的睡衣。
他想說換一件,但宴時晝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又說不出口,只能自己換一件穿。
「行了,去次臥睡吧。」虞禮書今天折騰累了,趕緊讓罪魁禍首滾蛋,明天他還要早起工作。
但宴時晝卻不願意,抱著他的睡衣放到了虞禮書的床上。
「哥哥,你的手,都是我的錯,」他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來幫你換衣服吧,還有洗澡。」
虞禮書:……
他傷的的確是右手,估計半個來月都不方便。
宴時晝自己是個小少爺,但照顧起人來卻不笨拙,他幫虞禮書解開外套扣子,又往開掀上衣,「哥哥,你抬一下手。」
虞禮書心知不從了他恐怕今天睡不了覺了,於是順著他的意思抬起胳膊,讓宴時晝把上衣脫掉。
「哥哥,你皮膚好白啊。」
虞禮書:……
他頂多算是白皙,宴時晝才是白到發光。
本以為宴時晝胡鬧夠了,可他脫到一半,又不脫了,虞禮書的頭和胳膊還被衣服套著,看不見也動不了,有些惱地喊了一聲:「宴時晝!」
他感覺對方的臉似乎湊近了自己裸露的上身,滾燙的鼻息噴灑在胸膛上,激的他渾身汗毛都快起來了,「宴時晝你幹什麼……」
還沒等他說重話,宴時晝一下把他的上衣脫掉了,無辜地眨眨眼,「人家剛剛頭有點癢,撓了一下,」說著,臉上浮現害羞般的紅暈,「哥哥,你別著急。」
虞禮書:……
宴時晝又蹲下身幫虞禮書脫西服褲,靈巧的手指解開了皮帶,小拇指不經意間蹭過他的中間位置,但又不多停留,迅速地把皮帶解開。
虞禮書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後西褲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宴時晝的驚呼聲:「哥哥,這是什麼呀。」
宴時晝驚奇地看著虞禮書小腿上的綁帶,純黑色的系帶襯得他肌膚塞雪,小腿上的肌肉被繃出輕微的**。
他半跪在地上抓著虞禮書的小腿,眼底閃過幾分暗色。
「是西裝襪帶,」虞禮書解釋道,明明是正常的東西,不知為什麼解釋給宴時晝就顯得又些奇怪,或許是對方好奇的樣子過於青澀,他又解釋了一句,「等你習慣了穿西裝,就經常用得到。」
宴時晝笑了笑,「是這樣啊……哥哥懂得真多。」
脫完褲子,他站起身來,小臂扣住虞禮書的大腿後側,輕而易舉地將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把褲子連著襪子一起褪下,仍在了一旁的邊几上。
「哥哥,我幫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