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安的雙眼因恐懼而睜大,他看到了男人腰間的槍枝,以及手腕處的刺青。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走錯了......"
伊維安不斷地求饒,卻被毫不留情地拖到距離教堂一條街外的草坪上,在那裡發生的響動不會打擾到教堂中的婚禮。
他要死了嗎?
伊維安閉上眼睛,冰冷的金屬抵在他額頭上。
下一秒,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先生,你這是要在坎貝爾的地盤鬧事嗎?"
第94章 勿要一錯再錯
這場荒謬的婚禮臨近傍晚才迎來尾聲。
宴時晝將人抱在懷中,走出教堂,臂彎中的美人被外套完全包裹,隨風拂過只依稀顯露一角白皙肌膚,烙著曖昧旖旎的褻神罪跡。
沒有人敢投去探求的目光,抑或是上前詢問。
直到宴時晝將人放進了車裡,嚴嚴實實關好,等待已久的證婚人才躊躇上前。
年邁的神父將蓋章封存的結婚證與監護證明交予宴時晝,隨即閉上雙眼,在心口畫了一個十字架。
"Leviathan,"他猶豫著叫住宴時晝,渾濁的眼睛裡閃動著淚光,"孩子,看在上天的份兒上,請你迷途知返,勿要一錯再錯。"
宴時晝對此置若罔聞,將兩份文件仔細檢查後保存好,才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看在上天的份兒上,請您祝福我們。"
"......"
神父看著他眼中的偏執瘋癲,卻不斷搖頭:"你會後悔的,Leviathan。"
餘光注意到一個不知死活的小牧師正探頭探腦地向車窗內的虞禮書搭話,宴時晝不再搭理古板的神父,轉身朝車邊走去,一把將小牧師提溜起來扔到了一邊。
車窗內伸出一隻白皙好看的手,拉住了宴時晝的袖子,阻止他進一步攻擊小牧師。
神父看著宴時晝面上的表情由陰狠驟然轉變為溫柔甜蜜,順從地讓車裡的愛人抓住衣袖,俯身進窗內索吻。
"造孽啊......"神父嘆了口氣,面露悲憫。
......
婚後的宴時晝變得愈發黏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必要的出門,就是纏在虞禮書身邊親熱。
虞禮書開始試探地要求他動作輕一些,次數少一些。或許是因為有了婚姻關係的保障,宴時晝對他百依百順,口頭都應了下來。
雖然在實操時依舊你行我素,但至少不像一開始那般把虞禮書往死里*,也沒有再踐行一次性塞七八顆糖果進去的惡趣味。
宴時晝似乎在通過這方面的退讓,尋求虞禮書對於這段既定婚姻關係的妥協和認可。
比如,偶然要求虞禮書呼喚愛稱。
但以虞禮書的薄臉皮,是決計說不出"老公"兩個字的,當然"老婆"也是。
即便瀕臨崩潰,也緊咬著唇瓣,不露半分淫詞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