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絲挖到行程消息了?"沈越見她臉色不好看,問道。
白磬泠冷笑一聲:"比粉絲難對付多了。"
江娩眠意識到了什麼,漂亮的杏目中閃過淡淡的厭煩:"抱歉,我給雲耀添麻煩了。"
虞禮書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啞謎,但就在飛機艙門開啟的一瞬間,他透過高大的玻璃,看到在外等待的人影。
那是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微風拂過長發時露出刀削般凌厲的眉眼,夾在指尖的香菸在飛機落地後被掐滅,尚未散去的煙霧籠罩下,她鋒利的目光鎖定在乘客出艙的方向。
虞禮書注意到白磬泠上前兩步,將江娩眠擋在身後,而後者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
女人的目光划過江娩眠,又落在虞禮書的身上,微微眯起雙眼:"喔,還有意外收穫。"
"宴總。"
白磬泠面對誰都笑靨如花,此刻卻面色陰沉地惡語相向:"這裡恐怕不歡迎您。"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宴時胤緩步走了過來,身後是黑壓壓一片保鏢。
她站定在白磬泠面前:"替虞禮書管了幾天雲耀,就讓你產生了,能與我抗衡的錯覺麼。"
莫說是雲耀,便是虞家,如今權勢漸微,要與宴氏打擂台,也得稍作思量。
江娩眠輕輕拽了一下白磬泠的衣袖,冷然看向宴時胤:「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宴總,您的道歉悔過,我統統不需要,以前的事情,也請您忘掉,我們一別兩寬,各歡喜。」
各歡喜?
宴時胤垂眸看著她手上的小動作,沒有塗抹口紅的薄唇仿佛失去了應有的氣色,蒼白地像只厲鬼。
她不知道如何各生歡喜。
也不想知道。
從前的事,是她誤會了,錯怪了,不識好歹地踐踏了江娩眠的真心和尊嚴,害得她淪落到跪在裴父面前,放棄繼承權,求得一線生路,害得她被網暴羞辱,被圈子裡的少爺小姐視作鴻毛般輕賤的**,顏面掃地。
可這些她都有辦法彌補,她是宴氏集團的掌權人,可以給江娩眠她想要的一切。
為什麼不願意原諒她呢?
江娩眠輕輕勾起唇角,她在此時此刻慶幸自己的演技不錯,才能夠面對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
她的聲音平淡得像面對一個陌生人:「宴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
宴時胤站在原地,江娩眠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毫不留戀,身後的保鏢面面相覷,默默留出一條通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