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晝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跑到衣帽間去,將虞禮書貼身穿的衣服一股腦兒全抱了出來,扔到次臥的床上,自己鑽進去。
才像只築巢的鳥兒一樣,輕嗅著皂香與冷松香,安安心心地睡過去。
……
虞禮書第二天發現自己的衣櫃被宴時晝糟蹋了大半,冷眼看著宴時晝睡眼朦朧地從衣服堆里醒過來。
「時間不早啦,兩位新郎抓緊換衣服化妝啦。」
工作人員沒給他們吵架的時間,十分有眼色地將兩個人拉到不同的房間拾掇。
說起來,虞禮書也不是第一次結婚。
微微長長的黑髮梳起,露出光潔而骨型完美的額頭,再簡單打個底妝,整張臉就已經完美的不得了,絕容不下多一筆一畫的贅庸。
而宴時晝那邊,卻得費不少心思,遮蓋住臉上的傷。
負責化妝的女生好幾次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化好妝換好衣服走出來的虞禮書,神色複雜。
哪有在婚前打人一巴掌的,這新郎脾氣真暴。
宴時晝確認自己的臉蛋完美如初了,才往虞禮書身邊湊,「哥哥消氣了嗎?」
虞禮書低頭看著婚禮流程,不搭理他。
宴時晝又湊近了些,說道:「我保證以後不在車裡**,保證不超過五次,我……」
他的聲音不算小,四周的人都看了過來。
虞禮書忍無可忍,捂住了他的嘴,聲音壓低,帶著警告:「閉嘴。」
宴時晝不要臉,他還要臉。
捂著嘴的掌心被濕漉漉的舌尖舔了舔,宴時晝沖他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化妝師離得最近,臉都紅透了,宴時晝看在眼裡也毫不在意,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哥哥濃情蜜意。
為了讓這個話題被遺忘,虞禮書又提起衣服的事:「誰允許你把我的衣服弄成這樣?」
宴時晝答:「以後不會了。」
以後他要直接鑽到虞禮書的衣櫃裡面睡。
虞禮書看他閃躲的眼神,就知道他腦子裡盤算著什麼東西,也不想多費口舌,轉過頭去兀自看書。
他們的婚禮有些特殊,沒有接新娘堵門這些繁冗規矩,兩位新人直接從同一個家出發去禮堂。
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宴時晝也做好了造型,他選擇了從來不穿的白色禮服,遮蓋好臉上的傷口,整個人像精靈王子般精美漂亮,工作人員圍在兩人周圍,七嘴八舌地恭維著郎才郎貌百年好合。
虞禮書覺得有些聒噪,宴時晝卻笑開了花,心情很好地給大家發了紅包,出手闊綽,人們夸的更起勁兒了,整個屋裡都充斥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張助理這時走了進來,說道:「虞總,宴少爺,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