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過去。
江時衍挨著他坐下,不容分說地圈住了人。
「你鬆開。」
江時衍不僅不松,還摟得更緊了。
「松……」
「不是不要和我分離嗎?」
溫璟停住了掙扎,看他的眼神深邃,那股惱怒也涌了上來。
「你混蛋,大過年的,誰要和你分梨吃啊,你有毛病是不是?」
江時衍點頭,「嗯我有病,病得不輕。」
溫璟胳膊動不了,就抬腿踹了他一腳,「那你還切開幹嘛?」
江時衍手握著他的膝蓋,「你聽我說。」
溫璟看他能編出什麼花。
「一個梨切開兩半,你一半我一半。假如我們一起吃掉一個完整的梨,是不是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溫璟沒言語。
他甚至盤了下這個邏輯。
好像有點道理。
江時衍看人似乎接受了,拿來一半梨給他,「這梨咬一口就停不下來了,真不騙你。」
溫璟咽了咽口水,「你起來,誰要和你永遠不分開了。」
「好好,你先吃了,不然浪費了。」
江時衍咬了一口,溫璟聽著清脆的咀嚼聲,好像是挺甜的。
「你看我都吃了,你這半不吃,我只能丟掉了。」
溫璟看他要往垃圾桶丟,連忙奪過來,「怎麼浪費呢你。」
他咬了一口,還真是,又水又甜。
兩人咔擦咔擦把一個梨吃了,溫璟擦擦嘴提醒道:「我剛剛和你吃一個梨,可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怕浪費。」
江時衍順著他的話點頭,「明白明白。」
死鴨子嘴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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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到了。
「一年又到了頭。」江家人感嘆著。
一大早,一伙人就開始忙裡忙外。
「春聯只給大門貼一副好了。」
「哎呦,蠢死了,福字要倒貼,這麼多年啊,你是真不看啊!」
「串燈呢,今年還掛嗎?」
「免了免了。」
溫璟自認為今天沒賴床,結果下了樓就瞧著宅院裡像打仗一樣。
江時鑫干點活兒被親爹痛批一頓,灰溜溜地回到客廳,打死也不出去了。
溫璟找了一圈都沒看見江時衍,心道大清早地能去哪。
「小璟,找你家那口子呢?」江時鑫問。
「時鑫哥,別瞎說。」
「他在大門口呢,我貼不好對聯,被我爹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