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溫璟看著一擁而上的「喪屍」們,急忙退了兩步。
誰料被江時衍猛的一拽,重心不穩,後背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前面又擠滿了人,他被夾在中間,進退不得。
右肩搭上一隻手,身後響起了某個人不要臉的聲音。
「幹嘛呢,小溫總?」江時衍問。
其餘人悄悄回頭,眼睛一亮。
嘖嘖,小溫總靠在江總的懷裡,還被攬著肩。
一伙人心裡都在默默感嘆,這夫夫鬧矛盾,真是床頭吵架,床頭和呀!
溫璟無語凝噎,狠狠白了江時衍一眼。
到頂樓時,電梯裡只有二人了。
溫璟也不等人,目不斜視往外走。
江時衍長腿邁開,抓住人的手腕,帶進了辦公室。
他關上門,「說一句不中聽的,就要跟我生氣。」
溫璟今天起得早,坐了一上午飛機也沒眯會,現在正是犯困,他直直倒在大總裁的辦公桌後。
「你也知道不中聽。」
江時衍瞧著這人的情緒狀態,走到座椅旁,單手摩挲著他的臉捏了捏,「你困了是不是?」
溫璟甩開他的手,腦袋靠著他的腰,閉眼咕噥了一聲,「煩死了你。」
「去休息室睡會兒。」
溫璟懶得動,「晚上回去睡吧。」
江時衍摸摸他的臉頰,就讓他這麼靠了會兒,「剛剛是我語氣不好,跟你道歉,溫寶。」
溫璟睫毛抖了抖。
公司性質不同,觀念有差異很正常,作為一個局外人,他無權干涉人家的內部管理,況且望江蒸蒸日上了這麼久,哪裡輪到他來指點江山。
「沒有,是我越界了。」溫璟保持著倚靠的姿勢說。
江時衍低下頭,吻在了他的唇上,溫柔地嘬了兩口,「我可以讓你成為望江的股東,只要你想。」
鼻尖曖昧地蹭著耳廓,「只要你願意,溫璟就能夠同時掌握兩家公司的決策大權,今日這種小事,怎麼算是越界。」
溫璟坐了起來,眸光意味不明,眼底夾雜著複雜的情緒,「阿衍,別說瘋話。」
江時衍眉眼閃動,「你不相信?」
溫璟不是不信,而是凡事要考慮後果。雖然江時衍在公司的地位沒人能撼動,但是他這麼做,讓一個與公司毫無干係的人成為攝政王,高層只會覺得江時衍被迷了心竅,他便是眾人眼裡為博妃子一笑的昏聵帝王。
溫璟搖頭,「做人不能這麼貪心的,我已經有你了。」
「在邵州的時候,我之所以要了解時鑫哥的背景,就是怕你們這種家族水太深,即便是親人,也不能不防著。畢竟這年頭,能把自己坑得最慘的,也往往是身邊的親信。」他意有所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