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時衍懷疑起自己的聽力,「你再說一遍?」
「等我大好了,再試一次就知道了。」
江時衍瞬間心頭大震。
溫璟告訴他,「你扛著我去浴室時,其實藥效已經退了,所以我有感覺。」
他面帶薄紅地看著江時衍,「當時說的話都是真的。」
江時衍想起幾個小時前,他愛的要死的這個人,滾燙的脊背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在熱氣氤氳的水幕里,濕漉漉的眼眸注視著他,顫聲說:
「阿衍…好想這樣…一輩子。」
江時衍以為那是藥物作祟,可即便是這樣,那一刻也讓他生出一種靈魂顫動的激盪。
哪怕就這樣抱著他死去,他都願意。
原來……
原來是溫璟在清醒狀態時的真心話……
江時衍縱是再理性,此刻也不禁紅了眼尾。
溫璟抬手撫過愛人的臉龐。
「阿衍,我願意了。」他說。
-
溫璟走路都不利索,像只笨企鵝,江時衍決定再歇一天,明天帶他上醫院。
溫璟想叮囑江時衍,千萬別告訴寧寒,但城南的寧律師已經殺上了門。
「我的錯,」江時衍二話不說就道歉,「我沒有照顧好他。」
寧寒這口氣啊,撞在棉花上。
「這事要怪就怪下藥的人!」他倒沒針對江時衍,一拳砸在了五個億的貓抓板上。
斷開兩半。
溫璟默默心疼了半晌。
他不敢坐,就站在沙發邊。
「寧哥,你還記得溫峻嗎?」
寧寒眉峰一擰,在電光火石之間反應過來什麼,「他回來了?」
「為自己老子抱不平,從你這兒下手?」
溫璟點了下頭,「我見到他了。」
江時衍說:「一個人完成不了,得有人幫他,我的手機沒電不在他們計劃之內,應該就是想潑酒拌住我。」
他轉向溫璟問,「你說當時看到的紙條,字跡確實是我的。」
「對,不然我不會上當的。」
江時衍偏回頭,語氣冷硬,「小時候我和顧輝,還有他那個弟弟,一起上過書法補習班。都清楚對方字跡,臨摹幾個字也不是問題。」
寧寒覺得蹊蹺,「合著是這個顧玉和溫峻聯合起來下的套,這明顯到根本不需要調查。」
江時衍面色凝重道:「他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仗著我們有顧輝這層關係,大概率不會撕破臉皮。假如東窗事發,那就隨便找個理由,喝多了,玩笑胡鬧罷了,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