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腿有些長,蓋住了腳面,下來得太急,他甚至忘了穿鞋。
當他赤著腳來到客廳,孟硯辭已經在跑步機上運動了半小時。
相比於池野一臉懨懨的神色,孟硯辭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仍舊有條不紊地運轉。
雖然孟硯辭昨晚也通宵了,但是他的生物鐘已經成了習慣,每天都是早上七點起床,做飯,閱讀,運動。
池野不甘心地握緊拳頭。
同為男人怎麼差距那麼大。
不僅......**比不過,打架打不過。
身體素質也比不過!
他還要做下面那個。
好氣!
《和孟硯辭成為死對頭的一百個理由》加一!
「孟硯辭,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池野雙手環胸,下頜微抬,在距離孟硯辭五米開外的開放式西廚島台旁駐足。
孟硯辭按下暫停鍵,從跑步機上下來,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用紗布包了起來。
一向穿慣了白襯衫的人,偏偏今天換了件黑色真絲襯衫,領口隨意敞開著。
線條分明的胸膛半露,仔細看還能看出來幾道抓痕。
和脖子上纏繞的白色紗布形成了鮮明對比。
池野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撤回了目光。
他抿了抿唇,自顧自地細數著孟硯辭的罪證:「本來說好,你易感期和我無關,昨天......」
他頓了頓,想起昨天他就雙頰發燙。
池野欲蓋彌彰地垂下頭去,掰著手指繼續控訴著。
「昨天是我大發慈悲,犧牲自己,不然你以為我會便宜你啊!」
「還有,你易感期也太離譜了吧,怎麼能從晚上一直做到——」說到這裡,他都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他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嘴裡嘟噥著:「總之,沒有下次了!今天我就回基地去,你自己打抑制劑自生自滅吧。」
見孟硯辭遲遲不說話,池野這才抬起頭來,卻見他拿來了玄關處的拖鞋和紙巾。
然後單膝跪在他面前。
「孟硯辭你又抽什麼風!」池野從沒經歷過這陣仗,這種曖昧的畫面讓他莫名想起求婚。
他和孟硯辭是跨過戀愛、求婚,直接履行婚約結的婚。
他沒有被求婚過,也沒有這樣對omega做過。
是以,此刻他有些慌亂。
孟硯辭則仍是昨天那副冷硬面孔,陌生得不像他,卻單膝跪在了池野面前。
然後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腳腕。
池野單腳站著,重心不穩,連忙扶住一旁的島台。
島台由整片原切花崗岩組成,摸上去冰涼徹骨,而孟硯辭握住他腳腕的手卻是溫熱的。
甚至有些發燙。
但人的正常體溫在36.5攝氏度左右,為什麼他會覺得這麼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