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後,沒有再住院,白祈英直接給孟硯辭辦理了出院手續。
「材料都提交了嗎?」白祈英問。
孟硯辭頷首:「人已經被拘留了。」
從抑制劑追蹤溯源,可以查到二次加入的致使易感期紊亂的成分的生產源頭。
以及,韓修當面挑釁他的談話錄音。
白祈英是故意借著給池野打電話的時候離開的,為的就是給韓修製造潛入的機會。
這是孟硯辭在賭。
賭韓修的狂妄和愚蠢。
即使韓修沒有來找他,他也可以靠別的手段讓他付出代價,只是見不得光罷了。
「池野呢?」孟硯辭從醒來到現在都不曾見過他一眼。
白祈英眼神變了變,雖然很快就被掩飾過去,但也還是被孟硯辭敏銳地察覺到。
「媽,你不會……」孟硯辭罕見地慌了神,「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瞞住他嗎?」
白祈英心虛地抿了抿唇:「那我不是希望他能知道當年的事,然後對你有所改觀嘛。」
「你倒好,被冤枉被討厭都沒關係。你再喜歡他再對他好,什麼都不說,人家怎麼可能知道嘛,這麼多年也不過都是在感動自己罷了!」
「就比如這次抑制劑的事,你早早就告訴了我,就是怕我知道以後怪罪池野。」
孟硯辭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抑制劑的事,他其實早就知道被動了手腳,但是他還是打了,冒著生命危險。
一方面他想藉此機會和池野發展,博取他的心軟,另一方面則是想將計就計,拿到韓修他們的犯罪證據。
在此之前,他先將抑制劑的事情告訴了母親,因為不希望到時候他出了事,母親怪罪於池野。
但是他不希望池野知道當年的事,已經瞞了五年,可以的話,他想瞞一輩子。
最好池野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池野昨天晚上從韓修家裡離開後,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
深夜街頭行人寥寥,偶爾有幾輛車打著遠光燈飛馳而過。
他就這麼走回了池家,上了樓關上門,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
耳邊迴響起韓修充滿恨意的控訴。
「你們都以為我當年突然離開是因為轉學對吧。但其實真相是,我被孟硯辭誣陷,頂著盜竊的罪名被他送進監獄。」
「他毀了我的一生,就因為我對你告白,礙了他的眼。」
「而且,受害者不止我一個,你難道沒有發現喜歡你的人最後都會離你遠去嗎?」
「因為都被孟硯辭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