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前腳剛邁出臥室房門,孟硯辭後腳就跟了出來。
突然被孟硯辭從背後抱住,池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呆呆地頓在原地,孟硯辭則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嘴裡依舊念叨著:「老婆……不要走……」
池野回過神來,正要去掰開孟硯辭的手,身後就突然感受到……
他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孟硯辭……」池野咬著嘴唇,羞憤難當。
再次說出口的話已變得顫抖不已:「你他媽神經病吧。」
「你是狗嗎?隨時隨地都能……」
「不是說,喝醉酒的男人……」有的字眼,池野連說都說不出口,他掐了掐手心,「你、你、你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然而醉酒中的孟硯辭可沒有管那麼多,更意識不到廉恥。
他只自顧自地箍住池野的腰,不管怎麼說都不肯讓他走。
在孟硯辭一聲聲低沉繾綣的「老婆」中,池野的臉漲得通紅,紅暈一路向下,蔓延到了耳根。
「誰是你老婆。」他逼自己壓低聲線,表現出嫌惡的樣子。
「半個月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你現在在裝傻是嗎?」
聽到池野說「離婚」兩個字,孟硯辭低頭,腦袋埋在他頸側,討好地親了親他的耳朵,他的脖子。
嘴裡還喃喃道:「我老婆是你。」
「我老婆是池野……」
「我們怎麼會離婚呢,我們沒有離婚。」
「我永遠都不會跟池野離婚。」
聽著孟硯辭嘴裡說出的一句句醉話,即使違背了現實,聽起來十分荒唐可笑,但也還是讓池野頓在了原地。
手上推拒著孟硯辭的動作也隨之停滯。
沒了阻礙後,孟硯辭探進他衣服下擺,握住他的腰一路往上,唇則細細密密地落在了他的肩頸。
好幾次都吻上了他頸側的腺體。
鼻尖充斥著孟硯辭信息素的味道,肌膚則切身感受著熟悉的碰觸。
池野被孟硯辭徹徹底底地包圍住了。
但他最終還是無力地嘆了口氣,抵住孟硯辭壓過來的吻,掙脫掉了他的懷抱。
池野轉過身來,看著孟硯辭。
語氣說不上冷淡,更多的是一種平靜:「孟硯辭,你喝醉了。」
「但我沒醉。」
「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所以,我做不到和你這樣不清不楚地繼續下去。」
在孟硯辭看不到的地方,池野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頭,指尖死死地掐著手心,以此來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已經很晚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