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姚表情不變,「他救不了我,我要向您投誠啊。」
白燮臨一頓,「嗯?」他來了興趣,「這我就不太明白了。」
「能讓您不明白我想幹什麼,目的不就達到了,」殷姚歪了歪頭,說,「我沒幹過這種事啊,從小到大,家裡沒讓我受過苦,所以面對矛盾和衝突,生澀得很……」他看了眼越遙,「更何況是這種危機場面。」
白燮臨像看一隻愚蠢又魯莽的寵物一樣看著殷姚,無奈道,「也可以先將那把空槍放下,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討厭被人用槍一直對準著,這讓我想起一些不太好的過去……」
「白先生不信我?」
「你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難道不是裝腔作勢——」
砰!!
子彈卷著熱辣的風,險險擦過過白燮臨的耳郭,並沒有挨到皮膚,卻因為時速太快,與空氣摩擦而過,他外耳擦紅了一塊,有些灼傷了,隱隱可見血色,還有些燒焦的碎發,落在肩膀上。
因為是鉛彈,穿透力沒有那麼強,嵌在那吵鬧的老虎機上,鐵皮凹下去一塊,滿地都是燈泡的玻璃渣。
白燮臨嘴角的笑意不變,越遙幾乎快要嚇瘋了,他愣愣地看著殷姚,眼裡閃過一絲狠毒的恨意,幾乎是瞬間,閃電般的速遞掏出槍對準殷姚,想也不想就要扣下扳機。
「越遙。」白燮臨說,「把槍放下。」
「我要殺了他。」
「把槍放下。」白燮臨溫柔地說,「聽我的話。」
「不行!」越遙面容猙獰,失控地喊,「他會殺了你的!」又對著殷姚,「為什麼,我為什麼沒一開始就就把你捅死……」
話未說完,白燮臨扯下越遙的衣服,將他拉至身前,堵住了他的嘴唇。
吻得很深,但眼神卻無情,還有一絲不耐煩。似乎是有些用力,他狠狠地咬著越遙的下唇,痛得人嗚咽一聲,身體軟了下來,在被白燮臨放開的時候,不舍地追了過去,卻被拒絕,愣愣地紅著眼,渾身顫抖。
「先生……」
「冷靜一下。」
越遙低下頭,並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殷姚默了默,道,「現在,白先生,還要不要再賭賭看?」
嚴琛卻有些坐不住了,和說好的不太一樣,這顆子彈不該打出去的,他低聲道,「殷姚,你別亂來!」
「我還記得那時候學長教我用槍。你說我有天賦,打得很準,」殷姚對嚴琛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溫和,「你還說,要不是下不去手,那次圍獵,絕對沒人是我的對手,」他白著臉,笑了笑,垂下眼「還以為你是在哄我,現在看來,學長當時說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