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之畔不甘心。讓他就這麼放手,讓他把容與讓給別人,他哪裡捨得?那是在挖他的心!
謝炎在門口見到的就是這如同修羅場一樣的情景,原本抬起的腳又落了回去,沒往裡進,而是識趣的退了出去。
他算是明白,嚴之畔為什麼問他『容與是不是結了婚』了。
容與不會真結婚了吧......謝炎心裡也七上八下。
嚴之畔雖然一直沒說話,但他的存在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容與和許琰想忽視他都難。容與無聲的嘆了口氣。
許琰察覺到了容與的為難,體貼道:「現在還早,在車上一天,也沒怎麼好好吃飯,我先帶歲歲下去,找個地方吃飯,你......忙好了再來。我等你。」說完,抱起容歲,就出了病房。
許琰和容歲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容與和嚴之畔。容與不知道嚴之畔想幹什麼,但不管嚴之畔想幹什麼,都跟他沒有關係,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再跟嚴之畔有任何的接觸。
他怕,他萬一嚴之畔發現了容歲的身份,會跟他搶孩子。
容歲是他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讓他拱手讓人,他死也做不到!
「嚴總......也是不舒服來醫院?」容與只想讓嚴之畔趕緊離開,並且再也別來。「不過這裡是兒科,嚴總應該走錯了。」說著,指了指出口。
嚴之畔被容與這驅趕的架勢刺得心口生疼。他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容歲蹙了蹙眉:「找我做什麼?總不會是想讓我賠償當時嚴氏的損失吧?」
說著,他吐了口氣,回想起當初的場景,只覺得煩躁和難堪,「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說一遍,當初的事情,我沒做過!更沒拿過什麼五百萬!」
「你用兩張偽造的照片和流水就想定我的罪,我不認。」容與看著嚴之畔,語氣嚴肅:「我們兩個的事情,是我痴心妄想。當時路是我選的,不管什麼後果我都承擔的起。」
「但是泄密的事跟我無關。想讓我頂這份莫須有的罪,除非你拿出確鑿的證據來。否則,你就報警吧。」
「我沒有!」嚴之畔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容與這幾句話扎爛了,痛的他渾身都是僵硬的。「我知道當初是我誤會了你,也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泄密,更知道你什麼都沒有做!」
「錯的......從始至終都只有我!我不該那麼對你,不該......」那麼侮辱你......
「我找你,是想給你道歉......」嚴之畔聲音乾澀。找你,是想讓你原諒我,想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嚴之畔有種深深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