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之畔再也忍不住了,通紅的眼眶中氤氳的淚水到底還是掉了下來,他緊緊抱住容與,「對不起......容與......我該死......是我的錯......我錯了!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真的......只要一個機會就好......」
「我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絕對不會......我好愛你啊......沒有你,我真的不行......」
容與本就腦袋眩暈,反應遲鈍,又突聞嚴之畔知道了容歲的身世,巨大的衝擊讓他一時根本就調整不過來,思緒混亂,腦海一片空白,最後竟然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嚴之畔肝膽欲裂,接著就是各種人仰馬翻。
一直到後半夜,容與才再次醒了過來。昏沉的燈光一度讓他想起生容歲的時候,從手術室出來後剛恢復意識時,也是這樣的光線。
容歲......對!容歲!容與心頭一驚,身子一挺就要坐起來,但腰間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又跌回床上。
他的動作驚醒了趴在床邊的嚴之畔。嚴之畔眼神還帶著朦朧,卻很快握住容與的手,忙安撫道:「怎麼樣?你哪裡不舒服?」
容與忙側頭看去,只見容歲正好好的躺在那張床上睡得正香。他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空搭理嚴之畔。
「我怎麼了?」容與蹙著眉問道。他怎麼一天時間就昏過去兩次?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他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嚴之畔神色黯了黯,低聲道:「醫生說你貧血嚴重,加上最近太勞累,所以導致第一次昏倒。晚上的時候......身體本就虛弱,又受到了刺激,才昏過去的。」
容與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了一眼嚴之畔頹唐的神色,不知怎的,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吧?都被你刺激昏過去兩次了。」說完他就後悔了,頓時閉嘴。
嚴之畔聽得清楚,頓時一愣,「什麼時候?」
容與沒說話。
嚴之畔有點兒急了,又不敢太過強硬,「什麼時候?你......你告訴我......」
容與抿了抿嘴唇,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歲歲的?」
嚴之畔知道,他說的是容歲的身世。一說到這兒,嚴之畔就想起當時聽到醫生說容與預約了流產手術時的痛徹心扉,那種痛,即使過了三年,他都還心有餘悸,但凡回想起來,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深呼了口氣,緩解心頭的窒息,低啞著聲音:「當年......你走了之後,我就發現了蹊蹺......然後發現......公司文件泄密根本就與你無關。我就讓謝炎趕緊找你。但......一直找不到人......」